,他的内心深处,虽然解开了一个“伊水寒淡定”的疑惑,却又生一个疑问,心想:“难道会如此巧合?”
此时,人们的关注点在传国玉玺,伊水寒等人没有纠结李凌霄的怪异行为。
“天启那个和尚倒是有些本事,抢回玉玺,就不足为怪了。”叶灵筱若有所思地说道。
“请叶前辈尊称天启大师。人言:死者为大。大师已经仙逝。”李凌霄听叶灵筱称呼天启大师时,极为不敬,心里不悦,冷声出言提醒。
“他死了?可惜了,可惜了,我俩的三年约战,最终还是他爽约了。他怎么死得?”叶灵筱摇了摇头,忙问道。口中已经不再称呼“那个和尚”。
“被奸人暗算而死。”
“我猜也是。他的武功,当今世上对手不多。我们两战,没有分出胜负,约好明年春三月再比。真是可惜了。”叶灵筱不住摇着头,甚是惋惜。
李凌霄心里猝然一惊。这个叶灵筱是何来历?竟然口出狂言,与天启大师两战,没有分出胜负?他只是听闻,叶灵筱是中原武林第一美人,并未听说她的武功如何厉害啊。他刚想试探着问一句,却被伊水寒打断了。
“李盟主,我们言归正传。”伊夫人岔开了叶灵筱的话题:“李从珂已然得到了传国玉玺,如果再得到江山令,他就可以打着先唐昭宗皇帝和真命天子的旗号,联络被先唐加封的一干节度使和藩王,共同剿灭石敬瑭的反叛,驱逐契丹人。”
李凌霄郑重点了点头,伊水寒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伊水寒继续说道:“即使那些节度使和藩王不为李从珂所用,但碍于世间颜面,也不至于去帮助石敬瑭那贼人。但是,石敬瑭若得到江山令,便可以假借昭宗皇帝的名义,联络那些对李从珂存有贰心的,一起对抗李唐朝廷。”
“庄主,但石敬瑭是契丹人的‘儿皇帝’啊。”李凌霄插一句。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即便石敬瑭是契丹人的‘儿皇帝’,也会有人响应,影从。毕竟李从珂的一些做法,实在不得人心,不敢恭维。说重了,已经人心向背,倒行逆施。还有,一些江湖上的先唐遗贤,多有愚忠者,秉承着忠义两肩挑,只认先唐。看到江山令在石敬瑭之手,他们不会顾忌太多,极有可能追随石敬瑭。更有一些投机鼠辈,若此时一旦石敬瑭拿着江山令招安,他们会名正言顺地投机到石敬瑭帐下,为其卖命。由此可以进官加爵,荫庇儿孙后人。”
听完伊水寒的三重分析,李凌霄不但十分认同,还对眼前这位伊庄主刮目相看。特别是她提到的投机鼠辈,这是他未曾考虑过的。现在想来,确如伊水寒所说,像桑维翰、丁志、肖清渊、韦牧啸之流,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丝毫不顾及成为历史罪人,民族败类,仍然追随石敬瑭,为虎作伥。
看到李凌霄用心在听,伊水寒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李盟主,这就是江山令的重要性。现在想来,你真得草率了,不应该将江山令送给石敬瑭。如今可能因为你的一时草率,会酿成天下祸事,留下终生遗憾。”
李凌霄再次在内心深处佩服感叹:伊水寒不过是一个庄园的主人,还是一个女人,能够对天下大势分析的如此透彻,实属不易。
其实想来也可以理解。生逢乱世,人人自危。自下天山以来,李凌霄经历过各色人等,无论耕夫布衣,还是贩夫走卒,开口闭口皆是政事、朝廷和天下。因为,政事与朝廷关系着他们的生命和生计。
“听听,听听,你是盟主又如何!老娘就要骂你,愚不可及,愚蠢,蠢蛋。”叶灵筱再次骂道。
“叶前辈,庄主,在下刚从云台山而来。寨主郑天成要将他那一块江山令送给在下。在下坚辞,未取。”李凌霄笑着说道。貌似他这句话是向叶灵筱的枪口上撞,却是大有深意。他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确:你不说我送给石敬瑭愚不可及嘛。那好吧,更愚不可及的,更劲爆的还有,别人送我江山令,我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