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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从珂一时之间军威大振,率军直取洛阳。兵锋所至,朝廷军队无不望风而逃,或弃械投降。就这样,李从珂一鼓作气,攻下了都城洛阳,当上了皇帝。举国上下,都知道李从珂这个皇帝哭功甚是厉害。今日朝堂,他又啜泣连声。故而,李元硕才腹诽,故伎重施。
“众位爱卿,朕素来对石敬瑭知之甚深,料他狼子野心,早有谋逆之意。现在,他叛反大唐,自立伪晋,更是勾结契丹,犯我潞州。这样的贼人,朕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挫其骨,扬其灰,护佑我大唐江山社稷。”
说着,他猛然脱掉龙袍,赤着肩背,又露出了一身的累累伤痕。他边泪流满面,边啜泣着说道:“朕这一身的伤疤,都是为了这大唐江山留下来的。几多时艰,几经艰险,朕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现在,大唐江山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我君臣应勠力同心,同仇敌忾,誓死保卫我大唐社稷,安天下百姓生计。曾经可生死,而今亦可生死。”
说到此处,他已经泣不成声,悲痛欲绝。
猛然,他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喊道:“朕意已决,要御驾亲征,败石敬瑭狗贼于潞州城下。”
“圣上不可啊!”忽然,大殿上呼啦一声,跪倒一大片。许多大臣被李从珂的慷慨陈词和声泪俱下而感动,同样是泪流满面,跪地劝阻皇帝。也有一些大臣知道是他故技重施,但不得不做比成样,同样跪地劝阻。
看到跪了一地的群臣,李从珂暗自窃喜。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诸位爱卿,不要再劝,朕意已决。”戏要唱个全本,李凌霄流着泪说道。
“圣上,杀鸡何用宰牛刀。微臣愿替圣上亲自到前线督战,不杀石敬瑭,不驱逐契丹狗,誓不还朝。”此刻,李元硕大声说道。
于公于私,这个时候,他这个大将军必须站出来了。
当年,他亲眼见证了李从珂哭在凤翔城上。当时,他随着李从珂同样哭了个稀里哗啦。但是,今时不与往日。那时,他一无所有,追随李从珂。李从珂败,他亡;李从珂胜,他兴。而现在,他身为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且身家巨富,并不想失去得来不易的这一切。若石敬瑭攻下洛阳,他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曾经,他本与石敬瑭不睦,且多有毁谤,石敬瑭得势,绝不会饶他。现而今,只有奋力一战,才会保住这个朝廷,保住自己的性命、权势与家资。于是,他主动请缨,要上前线。
“好,好,好。李将军果是我朝廷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朕的肱骨之臣啊。朕心甚慰。现在,朕赐你尚方宝剑,替朕到潞州督军。凡有退却者,先斩后奏。”李从珂欣喜若狂,命人拿过尚方宝剑,赐予李元硕。
“臣遵旨!”李元硕更加欣喜若狂。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尚方宝剑”的意外之喜。
此刻,他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不由自主地拿眼睛瞟了一眼费同天。而此时的费同天脸色甚是难看。看到费同天的铁青脸色,李元硕忽然心生一计。
“圣上,臣有一不情之请。”
“李将军请讲。”李从珂诧异地望着李元硕,心说:“尚方宝剑都给你了,还有什么请求?”
“圣上,素闻费国师能掐会算,足智多谋,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微臣想请费国师助臣一臂之力,同往潞州拒敌。”
费同天浑身一哆嗦,心说:“李元硕,你这个黑心贼,要害贫道不成?”但是,此时此刻,他无计可施,既不能拒绝,又不能欣然同意。没办法,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李从珂。
李从珂没有看费同天一眼,慨然说道:“朕准奏。”
李元硕心里这个乐啊。而费同天想掐死李从珂与李元硕的心都有了。
冯道看到这一幕,心彻底凉了:“大敌当前,圣上明知道这二人久已不睦。不但不拒绝李元硕的请奏,反而欣然应允,这是兵家大忌啊。”
这便是冯道,他与费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