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霄继续说道:“《洛神赋》是三国时期曹植曹子建写的一个虚妄故事。传说,这条洛水有一位美丽绝伦的女神,她是伏羲氏的女儿,因为迷恋洛水的美丽景色,在此居住游玩。后来,溺亡在洛水,便成了洛神。曹子建离开洛阳,到自己的封地东藩。在洛水河畔,恍惚看到了凌波而来的洛神,一时惊为天人。‘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当读到这几句之时,李凌霄下意识又看了桃花公子一眼。恰巧,正好与桃花公子四目相望。夜色里,不知桃花公子如何,反正他的脸红了。
他赶忙收回目光,继续说道:“曹子建这几句,把洛神描摹到至美,令人神往。原本两个人相遇,郎有情妾有意。但是,曹子建担心洛神欺骗他的感情,犹豫了,狐疑了,便以彬彬之礼相待。洛神看出了曹子建的心思,同样的神光时离时合。随后,众神接走了洛神,徒留下曹子建夜不寐,甚忧伤,怅怅然返回了封地东藩。晓雯姑娘,这只是曹子建自己臆想的一个爱情故事。”
“但是,既然是虚妄的故事,为什么小姐说是为了两个人而忧伤?”晓雯好奇地问道。
“在曹子建写《洛神赋》之时,据传有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而主人公就是两个人——曹子建与甄宓。据传,曹子建与甄宓相爱,但他的哥哥魏文帝曹丕也喜欢甄宓,先行纳其为妃子。黄初二年,曹丕赐死甄宓。据传,曹子建悲痛欲绝。而这篇《洛神赋》作于黄初三年。据传,曹子建是怀念甄宓而作。所以,欧阳小姐说,这是两个人的忧伤。”
“哦,我明白了。”晓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李盟主,恕我才疏学浅。不知你刚才所填这首词,是何词牌?我从未读到过。”这时,桃花公子问道。
李凌霄等的就是桃花公子这一问。只有这一问,才能坐实,她确是饱读诗书。她读过《洛神赋》,不足为奇。毕竟这是子建名篇,洛水绝唱,读者众。而自己填的“江山令”这一词牌,却是世人不知。
“欧阳小姐,果是饱读诗书。看来你对诗词颇为精读啊!”李凌霄由衷而发。
“可是不敢当这‘精读’二字。李盟主这首词的词牌,小女子确是闻所未闻,实属孤陋寡闻。”
“欧阳小姐,这是在下胡乱拼凑的。不是先人和今人的词牌。莫污了小姐的聪耳。”
“什么?这是盟主自创的词牌?这倒是未曾想到。”桃花公子莫名惊诧,些许激动地说。
“就算是吧。小姐亦知道,在下身有江山令。得到此江山令之时,感念烽火江山,生灵涂炭,手捧江山令,有感拼凑了几句感言。随后,便自以为是地将感言定为了《江山令》。小姐莫见笑。”李凌霄谦恭着说。
“盟主,可否将曾经填写的《江山令》读与小女子听?”桃花公子的语气里有着些许期待。
“只要不污了小姐的聪耳,在下倒是愿意读来。”
“盟主不要过谦。小女子洗耳恭听。”
李凌霄简单回忆了一下,便将在尤寨填的第一首《江山令》读了出来:
九曲黄滩,狼烟两岸,山原零落无平年。玉砌楼阑扬糜粉,谁家几度弃亭园。若论是非从何起?王庭倾自九重天。人心碎碎,黯旧河川。
洛北华南,哀哀流徙,苍生哪处望乡关。笛柳吹眠寒九月,扬州花愤瘦湖边。只顾笙歌昏者醉,一人刀剑卧冰寒。若教独醒,令号江山。
“好一句‘一人一剑卧冰寒。不能独醒,令号江山’!看来,盟主是一个胸怀大志之人。我记得《淮南子·原道训》里有一句话:‘是故大丈夫恬然无思,澹然无虑,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阴阳为御,乘云凌霄,与造化者俱’。盟主,你这个名字正契合了‘乘云凌霄’之意,又兼具大抱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