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哈腰问道。
“你去,把那个佝偻身子的男人揪出来。本大人要问话。”费同天直接指向李凌霄的位置。
“难道费同天认出了自己?”李凌霄心里一沉。但是,他依然气定神闲,缓缓随着人流向前走。他没什么可担忧的。即便被认出来,单凭他的功夫,脱身易如反掌。只是,他现在不能,免得徒生事端,误了大事。
费同天并非认出了李凌霄。
本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狠狠敲打了单老板一下。当他转身欲离去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佝偻身子前行的李凌霄的背影。一打眼,他猛然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是强烈。所以,他大声喝止了盘查。
“你不要直起身子,缓缓回头看一眼费同天,然后就扭转头来。”木婉秋在李凌霄耳边低声提醒。
李凌霄一时诧异。但是,没有多问,无条件相信木婉秋。他缓缓转过身,眼中无神的看向费同天的方向。正好迎上费同天的目光。
费同天一看是一个的虬髯汉子,且面相陌生,从未见过。他摇了摇头。但是,刚才已经说过,让那汉子过来问话,总不能众人面前失言、失威吧。
“就是你。过来,本大人有话要问。”费同天望着李凌霄,不耐烦地说道。
“不让你偷着带出来,偏不听,偏不听。被大人发现了吧。”忽然,木婉秋指鼻子瞪眼睛,开始训斥李凌霄。
一旁的江宁怪叟与彭峰不知所以然,疑惑地望着木婉秋。
只见木婉秋将手伸进李凌霄的内衣。此时,她的手里已经拿着一个钱袋。
寒天冻地,北风飕飕,自然手脚冰凉。当木婉秋将手伸进李凌霄内衣的刹那,忽然感觉到了李凌霄温暖的体温,还有微弱的心跳。她的脸瞬间红了,小心脏也是扑通扑通乱跳,如同鹿撞。
这只不过一个极为短暂的瞬间而已。木婉秋便将手从李凌霄内衣里抽出,手里分明攥着一个钱袋。她快步走向费同天。待走到他面前之后,便浅笑着开口说道:“大人,请赎罪。我家郎君爱财如命,想着偷偷把这五十两银子带出城看病。小女子不让,怕被发现,但他不听。没成想,还是被大人发现了。大人英明,我们再也不敢了。这些银两,我们上交。”说完,她将钱袋送到了费同天手上。
费同天手里颠着钱袋,冷冷说道:“为什么出城看病?京都没有医馆吗?”
木婉秋被问得一愣。刚才说,偷着带钱出城看病,其实只是她顺嘴一说而已,没想到,费同天竟然抓住这句话不放。
木婉秋突然灵机一动,委屈着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郎君本来好好的,没成想,被李元硕这个无良之人。不,不,不,民女说错话了,该打,该打。是李元硕大将军派人给打了,打得腰椎骨裂,走路都费劲。”
费同天一听与李元硕有关系,并且眼前这个女子还咒骂李元硕。他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李元硕为什么派人打你郎君?”
“那些打人的说,是那个挨千刀的李——,不不不,是李大将军派人到我家催缴军饷。刚才民女说过,我家郎君爱财如命,不从,分文不交。那催缴军饷之人就把我郎君打了。大人,您给评评理,那可是我与我家郎君辛辛苦苦攒下的银子。就这样,被李大将军派去的人一通搜,全都抢走了。”说着说着,木婉秋带上了哭音儿。
“既然被抢走了银两,这些银两是怎么回事?”费同天又掂了掂手中钱袋问道。
“这是我家郎君拼死藏起来的。本想拿这些银两去看病,但城内医馆说,得需要一百两银子。可小女子家中哪还有啊!好在小女子娘家在孟津就是开医馆的,这不,现在回娘家给我郎君治病。如果不赶紧治,我郎君便会落得个残疾。”
费同天相信了。因为他早已知道,李元硕派军队在全城征集军饷。但凡不同意的,先打,然后关押,再用银子赎人。更听闻,现在满城百姓对李元硕怨声载道,咒骂不休。
他听着木婉秋一口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