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新学得慢,身子有点晃,膝盖不自觉就往前挪了。苏寒伸手帮他掰回来,苏新咬了咬牙,硬生生稳住,没过一会儿,额头上的汗就顺着脸颊往下淌,后背的粗布衣都湿了一块,却没说一句累。
“呵,倒还有点样子。”
廊下突然传来一声冷嗤,众人回头,只见怀风披着件玄色外袍,负手站在那里。晨光刚冒了点尖,照在他脸上,能看见眉骨处那道浅疤,眼神却亮得很,正扫过院子里的几个半大少年。
苏景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站直了:“怀风先生!我们……我们想跟着练!”
怀风没说话,走下廊阶,脚步踩在霜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他绕着六个少年走了一圈,目光在苏寒身上顿了顿——这小子最有天赋,教一遍就会,还能自己琢磨着改进;又看向苏景,这小子扎马步晃得厉害,可腰杆却挺得直,眼神里那股子劲,倒是少见;最后落在苏新身上,这孩子姿势最标准?不,膝盖还是有点歪,可那股子咬牙坚持的劲儿,比谁都足。
“想练可以。”怀风停下脚步,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习武不是过家家,没有捷径。从寅时练到卯时,扎马步、打拳、挑水,一天都不能断。累到爬不起来?也得爬。练到手上磨出血?接着练。”
他顿了顿,扫过众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后悔!”苏景第一个喊出来,声音响亮,“先生,我肯定能坚持!”
苏杭也跟着点头,拍着胸脯:“我也能!”
苏云拉了拉苏舟,小苏舟仰着小脸,脆生生地说:“我能!”
苏新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先生,我们兄弟六个,一起练。绝不偷懒。”
苏寒没说话,只是对着怀风抱了抱拳,眼神里的坚定,比谁都清楚。
怀风看着这六个少年,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倒真是一群犟种。
“吱呀——”正屋的门开了,柳氏端着个陶盆出来,见院子里这阵仗,愣了愣:“你们这是……”
“娘!我们要跟着怀风先生习武!”苏景跑过去,献宝似的。
柳氏刚要说话,就见苏浅浅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头发睡得乱糟糟,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嘟囔着:“吵死了……大清早的,谁在院子里嚷嚷……”
“浅浅!你也来练!”苏景一把拉住她,“以后咱兄妹七个,一起练拳!”
“练拳?”苏浅浅揉了揉眼睛,看清院子里的阵仗,顿时垮了脸,“我不去!扎马步累死了,昨天我扎了半个时辰,腿都麻了……”
“你敢!”柳氏走过来,点了点她的额头,“怀风先生肯教,是你们的福气。浅浅你别偷懒,跟着练,身子骨能结实点。”
苏浅浅还想反驳,就见怀风看了过来,眼神凉凉的:“你是我徒弟,他们是你哥哥,你不练?”
“我……”苏浅浅噎了一下。她这师父看着冷,可规矩大得很,要是敢偷懒,指不定怎么罚她。只好不情不愿地耷拉着脑袋:“练……练还不行嘛。”
柳氏这才笑了,把陶盆放在石桌上:“行了,先别练了,我熬了玉米粥,还蒸了红薯饼,先吃早饭。”
众人这才放松下来,围着石桌坐好。苏杭第一个拿起红薯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娘,这红薯真甜!比玉米饼还好吃!”
“甜就多吃点,”柳氏笑着盛粥,“这是怀风先生上次给的红薯种,浅浅说种在屋后了,等秋天就能收了还有地里的。”
苏新端着粥,看向怀风:“先生,以后我们晨练,会不会打扰您休息?”
怀风端着粥碗,动作斯文,闻言抬了抬眼:“我寅时就醒了,不碍事。”他看向苏新,“你刚才扎马步,膝盖有点前倾,下次注意。”
苏新赶紧点头:“谢先生指点,我记住了。”
苏景凑过来,一脸期待:“先生,我刚才练得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