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和满地狼藉的尸体。
月光透过狭窄的巷口照射进来，映在凌霄那被兜帽遮住的半张脸上，只能看到他紧抿的、毫无波动的嘴唇和下颚。
冷冽如冰。
他蹲下身，在其中一具尸体上快速摸索了一番，找出了一些散碎银两和一张粗糙的画像——正是凌家发布的那张通缉令，上面还标注着他最后可能出现的区域，正是这片贫民区。
果然是被刻意引导来的。
是那个中年护卫？还是酒馆里其他有心人？
凌霄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扫过巷口。远处似乎已经传来了被惊动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此地不宜久留。
他不再停留，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道深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剩下那一巷的尸体，和那迅速在青林城底层黑暗世界中传开的、关于一个神秘兜帽煞星的恐怖传闻。
“贫民区暗巷……七八个老手……全死了……一击毙命……”
“是个用短匕首的高手……狠得要命……”
“好像……就是凌家通缉的那个凌霄……”
“嘶……这家伙……根本不是废物……是个杀星啊！”
凌霄这个名字，第一次以一种令人恐惧的方式，在青林城的阴影之下，悄然传开。
而此刻的凌霄，已经回到了破庙。
他看了一眼蜷缩在角落里睡着的丫丫，轻轻将她摇醒。
“我们得走了，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