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权着想,我确实下手过重了。”
方头狐疑地在他和彭庭献身上瞥来瞥去,偷看蓝仪云的神色,发现她果然笑容稍微收敛了些,出于某种原因,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犯人人权”这四个字一向是蓝仪云被诟病的地方,自她早年从父亲手中接管监狱开始,便常常因虐待犯人而屡次登上报纸,大部分狱警染上欺凌犯人的习惯也是在她默许下养成的,现在虽然已经在逐渐整改,但效果甚微,“帕森无人权”的臭名早已深入人心。
蓝仪云从趴在的办公桌上直起腰来,倚进椅子里,两指间夹着钢笔一下下敲击桌面,沉吟半晌,她看向彭庭献,说:“轮到你了。”
彭庭献耸肩一笑:“如果是这样的请求送上门来,我不会不从。”
他说完,感到一道视线自上而下冷冰冰地注视下来,抬起头,对视着裴周驭的眼睛说:“毕竟不是所有alpha都像裴警官一样,没有标记能力。”
———头皮猛然泛起一股压迫的剧痛,裴周驭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彭庭献疼得一只眼紧闭一只眼半眯,但仍然在笑,他能感觉到裴周驭五根颀长骨感的手指在短硬发茬间逐渐收拢,虎口施压感愈发强烈。
蓝仪云用钢笔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桌面,漠然提醒:“裴周驭。”
彭庭献睁开那一只闭着的眼,两眼中全是平和的笑意,他腿根稍微站直起来一点,从双膝贴地变成了半跪立,这样一来,脸部和裴周驭的胯离得更近,像是主动送上去被他惩罚。
“裴警官,”彭庭献悠悠笑着:“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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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房间里静可闻针,“生气”这个字眼一被提及,蓝仪云和方头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他们看向裴周驭的眼神逐渐酝酿出一丝戒备,久违而敏感,气氛明显沉降一个温度。
彭庭献虽然没捕捉到这二位眼神的变化,但他感觉到了扣在自己后脑勺的那只大手弯折了一下指尖,腕骨的野蛮压迫感顺着虎口和指根涌上这里,像要把他头骨生生捏碎。
裴周驭确实在生气。
但他表现得异常、异常平静。
如果不是正亲身体验着被他暗地掌控的恐怖力道,单看裴周驭古井无波的脸,彭庭献绝不会相信眼前这个人会拥有类似“生气”一样的情绪波动。
这股难以忍受的刺痛只产生了一秒,裴周驭便松开了手,慢慢把五指从他后脑勺挪开,伸展活动了一下,低下头,一言不发。
方头看他没有发作的迹象,不自觉松了口气,裴周驭已经将近五年没有再复发过了,“生气”这个词可以出现在帕森任何人身上,唯独裴周驭绝不允许。
蓝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