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裴周驭盯着他受压迫扭曲痛苦的面容:“叫。”
彭庭献眼底积压的乌云越来越浓郁,裴周驭对视他,眯起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点点将五指张开,然后倏地又握紧,像是要爆发什么一样提前做好了准备。
果然,彭庭献扭曲的眼角慢慢舒展开来,变成平和的微笑——下一秒,他突然伸出舌尖碰了下裴周驭的手心。
触电一样湿热的异样感在掌心炸开,裴周驭条件反射地往回缩手,手腕却被彭庭献牢牢抓住,他不得不用力一挣,彭庭献却紧跟着加同样的力,你来我往,硬是没较量出高下来。
手心里每条掌纹都能清晰感受到温热鼻息,彭庭献被捂在下面的嘴似乎在偷笑,只是没发出声音。
没过多久裴周驭便验证了这个猜测,因为彭庭献笑得脑袋歪向一边,肩膀也狡黠地往上一顶,很是天真无辜。
裴周驭眯起的眼中瞳孔一缩,今日份耐心彻底告罄,另一只手薅起彭庭献的衣领就拎着往里走。
彭庭献趔趔趄趄地被他牵着,脑袋被迫冲着地面,什么都看不清,直到走到路尽头听见一声凶猛狗叫。
这狗无疑是个看门狗,一声嚎叫成了内部通报的信号,接二连三的狗叫声在周围起伏,彭庭献挣扎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巨大训狗场,不远处有起码一百个狗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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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见过这么多嘴脸狰狞的大型犬,每个都目眦欲裂地瞪着他这个外来人,充血的獠牙上挂满兴奋的唾液。
裴周驭是在这时候将他放开的,他反手关上了身后的防护门,将二人彻底圈禁在这片场地。
“你什么意思?”
彭庭献被他拽得大脑充血,挺起腰时好一阵头晕目眩,他平生最不喜欢被武力胁迫,此刻脾气也再伪装不住,冷笑:“想让我弄死你的狗?”
“是。”
意料之中地看到他露出真面目,裴周驭淡淡扫过他眼睛:“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言罢,他转身从入口的草筐里拿出一身防护衣,棕色棉质,遍布牙印和破损缝补的洞,一下子丢到了彭庭献脚边。
“想活命,十秒之内捡起来穿上。”
裴周驭撂下这句冰冷的话,便朝那片吠声震天的狗笼走去。
他只留下了倒计时,却没有亲自为彭庭献倒数,只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离狗笼越走越近,早有预判般等待他在自己背后服软。
愈来愈近的步伐像前往鬼门关的死神一样逼迫着彭庭献,他精神高度紧绷,笼子里的狼犬们却在察觉到裴周驭靠近后同时发出了齐嚎,兴奋且虔诚,如同丛林野兽恭迎自己的王。
而彭庭献无疑是被王带回来喂饱他们的猎物。
彭庭献平生第一次被逼到快咬碎后槽牙,他恨不得把裴周驭的背影盯穿一个洞,打赌他最后一刻会顾忌自己犯人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