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聚焦,在一片安静中躲进了走马灯,以旁观者的视角,回忆十年前的自己。
有很多枪。
他在这里跪到了地上,四周都是黑压压的枪口,数百位狱警指着他,没有人说话,只有旁边桌上响起谈判声。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蓝戎,帕森监狱即将退位的老监狱长,而站在他身边翘首以待的,正是下一任新长官。
是一个女人。
与他同时来到帕森的,居然是一位女监狱长。
仿佛察觉到他不甘的注视,蓝仪云欣然抬眼,直面他狼一样阴鸷冰冷的目光,她抱歉地弯下腰,朝他笑了笑。
然后一把把手术刀,便将他困在了实验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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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萦绕着仪器嘀嘀不停的声音,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残忍的白,很冷,很饿———裴周驭凄厉低吼,换来的只有一记常人难以承受的惨痛。
一刹那间,从回忆中抽了身,裴周驭全身失控般剧烈喘息起来,他猛然用手捂住眼,试图借助黑暗让自己冷静,后颈的腺体感受到情绪冲动,疯狂叫嚣起来,用熊熊燃烧的每一处神经末梢催促他。
快去标记彭庭献。
或者让他标记你。
快去。
手环敏锐地监测到他的心情,示威“嘀”了一声,sare听到动静便一下子拔腿而起,紧张万分地跑下楼,绕在他身边打转。
它“汪汪汪”地叫起来,狗吠声惊动了彭庭献,没过多久,一个热衷于吃瓜看戏的身影便出现在门边。
彭庭献困得微微眯起眼,双手环胸,望向楼下的他:“裴警官,你在哭吗?”
裴周驭已经完全顾不上回应他,这一次的情感反应比以往都要强烈,隐隐攀升到他难以掌控的边缘,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难受的时候了,身体、心灵、腺体乃至情绪,均突破了实验改造时预估的范围。
“啊……”
裴周驭挤压嗓子发出一声怒吼,听上去痛苦极了,彭庭献第一次亲眼看到他失控到这个份上,有点发怵地往后缩了下脖子,有点不确定自己后半夜的安危。
他此刻明智地选择了闭嘴,一字不发,留给裴周驭充足的冷静空间。
但他没走,驻守在门边,隔着层层铁栏遥望他。
裴周驭仰靠在椅子上平息了会儿,胸膛随着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一只手臂垂落下来,另一只手,仍不甘心地捂着眼。
彭庭献看不到他眼角是否湿润,但他不信裴周驭这种人会哭。
一点儿都不。
抱着好戏落幕的心态,彭庭献又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躺回了床上,牢房没有熄灯,留下一束黯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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