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计算工具、微型实验用品,还有一叠厚厚的外界资料,山一样堆满了彭庭献的实验台。
“嘀”,门又被锁死,彭庭献孤零零一人。
他又想像昨天那样踢地上的石子,却踢了个空,地面被人打扫得干干净净,他连泄愤都无处可施。
无话可说,彭庭献阴沉沉一张脸,坐到了实验台前。
他抽出一张空白图纸,将画笔削尖,思考着尝试画出一片轮廓———“咔嚓”,略显生疏的画笔应声而断,在彭庭献手中夭折。
彭庭献停笔,看着眼前杂乱无章的图纸,一时间有些迷茫。
不知是许久不工作的原因,还是这里离隔壁灰白建筑太近,他每每操纵画笔涂鸦,每一道灰色跃然纸上,脑海中总不经意闪过昨晚的那幕。
那栋建筑在黑色的夜雨里也灰蒙蒙一片,像他手中的笔,重影交织,融合于一份法庭供词。
“被告彭庭献,因非法设计、制造武器,以高额价格出口C星,大发战争财,泯灭人性,加剧战争伤亡,经最高法庭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