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明明有开口和前行的能力,却困于冰冷的仪器,止步十米之外。
彭庭献不知他想表达什么,只耐心等着,一歪头,平和地冲他一笑:“小裴,想要什么,说出来啊。”
裴周驭薄唇抿了一下,余光掠过旁边玻璃房里的钢琴,久久凝噎过后,仍消散于一阵清风。
夜降下来,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跟随研究员们离去。
“回去吧,或者穿上防护服。”
彭庭献身后的狱警又忍不住提醒。
彭庭献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出于对健康考虑,他还是不得不中止了这场短暂放风,回到了玻璃房,开始清洗方才微微发汗的身体。
昨晚冒出来的几颗红疹还没消退,幸亏刚才在外面待的时间不久,也没被防护服闷得密不透风,后背不痒,就是有些发红。
他简单沐浴了一下,这次特意系紧了腰带,在隐私万无一失的前提下来到屋外,又独奏起了深夜钢琴曲。
琴键变形严重,他下午得空时用设计武器的工具修了一下,用木挫将老化的琴键打磨,使之发出更清晰的音色。
漫漫长夜中,夏风起舞,彭庭献作为监区唯一一处光源,弹奏起唯一一首象征鲜活的歌。
跳跃的音符自他手中传向四周,玻璃房的周围没有掌声,这里不是他从小表演的音乐殿堂,而是绞杀人类的实验改造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