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铁质的床栏成了他唯一降温来源,那个小小的角落可以躲开阳光直射,他那么高大健硕的一个男人,恨不得将自己缩小一万倍挤在那里。
“输液架给我,把药箱第二层打开,你用床单把窗户遮一下。”
贺莲寒无比镇定地给出方案,每一个指令都语句清晰,狱警即便再没有急救经验也立马照做,两个人忙成一团,努力配合着将彭庭献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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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架很快送上,贺莲寒先给彭庭献打了一针急救,然后额头敷上降温贴,在各个紧要穴位扎入银针。
门口这时“嘀”了一声,那位值班员前来察看情况。
他没有向屋内走来,只是谨慎地在门口探头,环视屋内一周,确保不会危害到自己那边的安全,一句话没说,直接关门撤了回去。
贺莲寒一刻不停地忙活完,被防护服包裹的身体疯狂出汗,她也没想到屋里会热成这个样子,高温高暑下暴晒的玻璃房,对彭庭献这样体质特殊的人来说,无异于架在火上炙烤。
他额头烫得吓人,但并不是发烧,因为长时间受热加上一些辐射影响,大概率催化了他疾病的爆发,免疫系统受损,后背几片红疹便足以让他过敏昏迷。
真是……非常娇生惯养的一个少爷。
“贺医生,贺医生,情况怎么样了,他没事了吧?”
“这是什么情况,发烧吗?还是辐射后遗症?”
“……”
狱警喋喋不休地追问起来,贺莲寒木着脸掠了彭庭献一眼,选择给他留点面子,模棱两可地说:“嗯,发烧。”
“我说呢,怎么身上烫成这样,不过这屋子确实太热了,前几天下雨还好,最近真是热的我都不想来送饭,真是,烦死了一天天……”
狱警用手给自己扇着风,整张脸热得通红,汗水在发茬间横流,他愤愤地抹了把脑袋,又问:“那现在怎么办,贺医生,你能把他带出去吗?”
贺莲寒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个权利。”
狱警这才后知后觉想起七监那件事,住了口,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
贺莲寒也不多言,又给彭庭献测量了一遍心率,不再逗留,关门离去。
彭庭献这一觉睡到了后半夜。
担心事情闹大的狱警放下了手头所有工作,一下午没再回本职岗位,寸步不离地留在这儿,给彭庭献更换冰袋。
因为只有一张床单,大床正对着的那扇窗户被遮挡,减去一半阳光直射,尽可能地让彭庭献降温。
他醒来时感到头痛欲裂,后背仿佛化成了一滩水,汗液和融化的冰袋流得四处都是,狱警在一小时前刚刚离去,忙碌一下午,他也累得狼狈不堪。
彭庭献在床上眨了会儿眼睛,愣是没看到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