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贺莲寒静静看着她。
蓝仪云无端感到一股烦躁,越是被冷处理,越是熊熊燃烧:“她比我都小七岁,你害怕她?我帮你杀了她行不行?”
贺莲寒深深拧眉:“我刚才说多少遍了,短信确实是她发的,但没有对我造成伤害,上次只是……”
“你敢说她对你没意思?”蓝仪云怒极反笑,习惯性去掏腰后的烟,戳穿道:“刚才替你看见了,她手里拿着过户单呢,车是新的,想送你啊?”
贺莲寒噎了下,转头咬牙嘶出一口气,深感无力。
蓝仪云却认为这是一种默认,于是更加来劲:“跟我断联这么久,自己搬这儿荒郊野地来,不种菜,搞上妹妹了?”
贺莲寒又挂起一片沉默,她每次都不知道该这么应对蓝仪云这种状态,一吃醋,一猜忌,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被判定为狡辩。
她的情感冷漠和警惕不是天生,但非常让人心累。
蓝仪云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贺莲寒缄默了一阵儿,等她自己发泄完,缓了缓,才开口道:“小沈刚才的车我看到了,白色,她应该不知道我这辆车是自己买的。”
开了快十年的红色轿车,并非蓝仪云赠送,而是她亲自选的颜色。
贺莲寒喜欢红色。
所以蓝仪云指甲油的颜色从未改变。
眉尖轻微颤抖,贺莲寒一时冒出来许多话想说,但字句到了嘴边,又突然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
她感到一股刻在骨子里的恶心,那与她记忆中的童年情感格格不入———这一秒,贺莲寒又选择了沉默。
蓝仪云本想也说点什么,一张嘴,又哑火。
她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出了某个数字。
七岁。
如果以她现在的年龄俯瞰沈娉婷,一眼便可以望穿她的鲁莽、孤勇、自命不凡和年轻气盛,那贺莲寒呢?
她和贺莲寒同样差七岁,在贺莲寒眼里,她是什么样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堵塞感涌上胸膛,蓝仪云猛地抓了把自己断裂的短发,她把自己剪得很难看,今天来势汹汹,根本没顾及要整理一下形象。
裴周驭那天在办公室给她主意,言辞敷衍,只撂下一句“那你就去找”。
因为他自己是行动派,所以懒得听蓝仪云在这儿废话。
蓝仪云从那之后琢磨了几天,一边命人调查沈娉婷,一边时刻监视贺莲寒。
但今天,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她就来了。
还正好撞上沈娉婷过来送车。
———贺莲寒压根儿就不喜欢白色,她连小时候的睡衣都习惯穿红色,但自从这个颜色出现在自己指甲上后,贺莲寒为了避嫌,不得不把生活中的一切都换成了白色。
她不会接受沈娉婷送的那辆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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