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下,又一下,不知是在哄谁。
床上的人在这时动了下身子,似乎感到不舒服,裴周驭没有松开手,垂眼向他睨过去。
彭庭献使劲抓了下他的手,刚才那一动让他感到疼,紧咬后槽牙,他恶狠狠“嘶”了一声。
裴周驭静静看着他的脸,发现被纱布包裹下的脸颊出现湿润,起初只是眼眶下一个小点,但随着扩大,彭庭献生理本能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流,麻药过去了,他扛不住疼。
裴周驭抿紧一下唇,想说点什么,彭庭献忽然睁开了眼。
他视线直盯天花板,没回神,纱布下的嘴却急不可耐。
裴周驭看他嘴巴抽搐得厉害,拿起床头备好的剪刀,沉着气帮他剪开。
彭庭献好不容易能喘一口新鲜空气,他嘴角干裂得有点疼,说话都是气音:“小裴。”
“嗯,”裴周驭顿了下,感觉不够:“在。”
“我想上厕所。”
“……”
裴周驭顺着看过去他那个部位,淡淡地说:“自己剪么。”
“……”w?a?n?g?址?f?a?b?u?y?e?ⅰ????????é?n?????????5?﹒??????
彭庭献接连喘了两口,他挣扎着想仰起脖子,却浑身使不上劲儿。
裴周驭这时候起身过来捞了他一把,彭庭献浑身酸痛,怀着复杂的心情:“……他们为什么不插——”
“算了。”
他说。
裴周驭不置可否地“嗯”了声,还是那个问题:“自己剪么。”
“我起不来。”彭庭献认命,闭上眼:“你帮我吧。”
这次没有得到答复,裴周驭无论碰上什么场面都是一副死人脸,淡淡的,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还是亲自帮彭庭献剪开了某处的纱布。
彭庭献缓了会儿又试着起身,忽然,裴周驭一只手给他按了回去。
彭庭献的肩头就这样无力地往后倒,他目光茫然,裴周驭低声说:“然后就不要我帮了吗。”
“厕所在哪里?”彭庭献急眼了。
“刚才不是要导尿管吗,”裴周驭直接替他说了出来,面色寡淡,转了身说:“等三分钟。”
“不用!”
彭庭献着急锤了下床:“你扶我起来去厕所就行了,裴周驭,你别趁火打劫。”
裴周驭定定看了他两秒。
罕见地嘴唇一勾,他似乎被取悦到什么,配合着走回来扶了他一把,彭庭献下床之后的两条腿颤得直打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