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七星的光芒格外明亮,仿佛在为他的修行之路指引方向。
当晚,林凡没有继续修炼,而是按照玄玑真人的吩咐,在修炼室内静坐冥想。他回忆着今日的领悟,将《幻影分身剑》与《敛息术》的细节重新梳理了一遍,确保每一个动作都符合“稳扎稳打,大道至简”的原则。
夜深人静时,他悄悄走出修炼室,运转新领悟的敛息法门,在云隐峰的山林间行走。星力顺着脚步流转,他的身影与周围的树木、山石完美融合,连林间的灵鹿都未曾察觉他的存在。他尝试着在行走中凝聚分身,两道剑影悄然出现,与他同步前行,剑影的气息与山林的灵力融为一体,丝毫没有泄露。
“这才是真正的敛息与分身结合。”林凡心中暗喜。他能想象到,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这种将敛息与分身融为一体的战术,必将给对手带来出其不意的打击。
回到修炼室时,已是深夜。林凡将裂星剑放在枕边,又检查了一遍储物袋中的丹药与符箓——柳依依的固灵丹、清毒丹,李锐的破毒符、避雷符,玄玑真人的星枢符,还有萧逸送来的玉简,每一样都承载着伙伴与长辈的期望。
他盘膝坐在聚灵阵中央,服下一枚凝神丹,开始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玄玑真人的指点与萧逸的剑招,将两者融合成属于自己的剑意。他知道,明日与萧逸的印证,将是他稳固剑意的关键;而接下来的大比,将是他展现真正实力的舞台。
天刚蒙蒙亮,林凡就起身赶往主峰。练剑坪坐落在主峰的半山腰,由整块的白玉石铺成,周围栽种着数十棵古松,松涛阵阵,充满了宁静的剑意。萧逸已在练剑坪中央等候,青云古剑斜背在身后,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林凡师弟,你来了。”萧逸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赞赏,“你的气息比昨日更加凝练,看来玄玑真人的指点你已完全领悟。”
“全靠真人指点,弟子只是略窥门径。”林凡拱手行礼。
“不必过谦。”萧逸拔出青云古剑,剑身上的青光与晨雾交织,形成一道淡淡的剑影,“剑意的凝练,最终要靠实战印证。今日我不用灵力,只用剑意与你对练,你尽管出手。”
林凡也拔出裂星剑,星辉顺着剑刃流淌。他没有急于凝聚分身,而是将星力凝聚于剑尖,按照玄玑真人说的“北斗轨迹”运转,一道凝练的剑意向着萧逸斩去。
萧逸手腕轻抖,青云古剑轻轻一挑,就将林凡的剑气拨开。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蕴含着精妙的剑意,刚好点在林凡剑气的薄弱之处。“你的剑意虽凝,却少了一丝灵动。”萧逸说道,“就像北斗七星,虽有固定轨迹,却也会随着季节变换方位,剑意也是如此,凝而不僵,才是上乘。”
他挥剑斩出,一道青色的剑意如流水般袭来,看似柔和,却带着无可阻挡的威势。林凡连忙凝聚两道分身,与真身形成三角之势,三道剑影同时斩出,与萧逸的剑意碰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轻响,林凡的三道剑影被同时震散,他的身形也后退了两步。但他没有气馁,反而眼睛一亮——萧逸的剑意既凝练又灵动,就像流水般无孔不入,却又能在瞬间凝聚成攻坚的利器。
“再来!”林凡再次出手,这一次他没有刻意追求剑意的凝练,而是让星力顺着萧逸的剑意轨迹流转,同时凝聚分身。剑影与真身的动作相互呼应,既有北斗七星的稳固,又有流水般的灵动。
萧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青云古剑的剑意也随之变化,从流水般的柔和变得如高山般沉稳。两道剑意在空中不断碰撞、交织,练剑坪上的古松都被剑风带动,松针簌簌落下。
不知不觉间,朝阳已升至半空。林凡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却越战越勇,他的剑意在萧逸的印证下越来越成熟,分身与真身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最后一剑斩出,三道剑影与萧逸的剑意同时消散,两人都停下手来,相视一笑。
“好!好一个‘凝而不僵’!”萧逸收起青云古剑,“你的悟性远超我的预期,假以时日,你的剑意必定能超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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