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尔敦痛哭了一场,掩埋了恩师,回头又拿出师父交给他的那把金钥匙看了看,见上面刻有“神宿”二字,窦尔敦反复琢磨了一回也闹不清是什么意思,心想:既然师父把它交给了我,准有用处,我何不找师叔问问去。于是,窦尔敦拜别了邻里,便奔了朝阳寺。
窦尔敦牢记恩师遗训,行动处处小心,他知道师叔隐身寺内,而且官兵耳目众多,不敢直言相认,生怕给师叔招惹麻烦,故在天黑之后才偷偷地潜入寺中。窦尔敦在寺院中转了一圈,四处寂静无声,他来到正殿台阶下,见殿内烛光闪闪,木鱼声声,莲花座下香烟缭绕,那长老正在盘腿打坐,合十诵经。窦尔敦正在举足未定之时,就听见殿内长老念道:“阿弥陀佛,外面何人至此?”
窦尔敦心里话:这师叔就是有两下子,头也没回怎么知道门外有人呢?于是他走上台阶,轻手推门,躬身施礼道:“师父恕罪,我本赶路之人,走到此地天黑迷路,想在宝寺借宿一夜,多有打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从何而来又到何地而去?”窦尔敦道:“从王家庄来。”那长老回过头来仔细打量,见来人身穿素服,相貌非凡,不由得脱口问道:“施主既然是从王家庄而来,可知道王老大的近况?”窦尔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含热泪道:“实不相瞒,那正是弟子恩师,不孝弟子福浅命簿,老恩师抛下弟子已与世长辞了。”那长老听罢先是一惊,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苦色,而后便恢复了平静,他起身添了一炷香,接着又念起经来。窦尔敦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双膝跪倒在长老面前,说道:“师叔在上,恕弟子直言,晚辈到无他求,万望师叔收留于我,学点真功,好挺国为民。”长老拂袖笑道:施主之官差矣,老衲自幼出家,只会念经,不会武艺,万望施主海涵,今日天色已晚,在敝寺暂住一夜,明日还是赶路去吧”
窦尔敦急得差点哭出声来,心说你这老头,好不懂事,我师父明明让我前来认你这个师叔,你怎么往外撵呢?没准是信不过我,我何不报个姓名。想到这里,窦尔敦起身说道:“师叔不必多心,我乃是抗清将领窦致忠之子窦尔敦?”窦尔敦不报名则罢,他这一报名顿时惹得那长老怒形于色,说道:“好你个窦致忠之子,前者险些要我一死,今日又亲捉弄老补,我岂能容你!”说罢面对窦尔敦一抖袍袖,窦尔敦噔噔噔倒退几步骨碌碌倒在了地上。窦尔敦心说,这位师叔果然功夫莫测,亏我学了六年武功,若不然这一袍被非把我用出寺外不可。这位师叔脾气真坏,为什么我一报名反倒惹怒了他呢?其中必有缘故。
想到这里,窦尔敦急忙爬起来,复跪在长老面前,说道:“长老息怒,我真是窦致忠之子呀!”长老道:“我问你窦致忠有几个儿子?窦尔敦道:“弟子兄妹三人,大哥窦大东,我排行老二,三妹窦金娘。六年前恩师在这朝阳寺前怒打螃蟹脸,弟子就在场,后来多亏长老求情,恩师才把他们放止。就在那一天,我窦尔敦拜在了恩师即下,学艺六年请同父子,恩师临终前才告诉了我师叔的真管,此话句句实官,绝无虚假。”五行长老沉思片刻道:“有何为证?”这一问把窦尔敦问了个张口结舌,急得拖直拍脑门,也是他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那把金钥题,急忙复言道:“恩师临终前曾交给弟子一把金钥匙,不信您看看。”说着从腰中摸了出来,递给了长老。那长老接过钥匙,顿时泪如雨下,自言道:“师兄呀师兄,大业未成你不该匆匆离去。”窦尔敦心想,这钥匙还真管事儿,早知如此我何必费那么多口舌,“师叔,弟子可是真的?”那长老把窦尔敦搂在怀里,说道:“果然是窦家后代。适才别怪师叔多疑,二年前有个后生前来本寺,自称是窦致忠之子,师叔信以为真,当时就收留了他,多亏师叔留神察看,那后生根本不是什么窦门之后,却是官兵派来的奸细,就为这个师叔险些丧命,孩子,如今清廷爪牙甚多,我们不得不防呀!”窦尔敦道:“如此说来,我进此寺是否会给师叔带来麻烦?”不会,不会,眼下寺内只有我的两个弟子,别无他人。”窦尔敦道:“我要久居此寺岂不招人嫌疑?”“不妨,只是需要你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