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尔敦、窦大东、窦金娘、李恕古、阎席斋一行五人,拧身上房,出了县衙,一路穿大街,过小巷,哪里黑往哪里走,哪里静往哪里行,没用半个时辰就到了约定地点∽∽城西二圣祠。
那么,四街两关金鼓齐鸣,杀声震天,窦尔敦他们又是怎么冲出去的呢?原来,这县城总共有百十个兵丁,这百十个兵丁有多一半驻守在下边。驻扎在城里的只有四五十人,这四五十人由一名把总带领。平日除了维持地方治安之外,便是打牌、喝酒、下馆子,一旦囊中无钱也搜刮点民财。窦尔敦他们大闹县街时,有人听到了风声,报知了把总,把总当时就把兵丁招集。起来,向县衙奔去,他们正往前走,忽然迎面跑来一个待役,说是县太爷全家被杀,班头朱义已死,侯师爷生死不明,三班待役、家奴院公死伤无数。他不说则罢,他这一说使得把总额时大吃一惊,心想,班头朱义是有名的护家能手,尚不是贼人的对手,我们去了岂不是白白送命。可是见危不救,半途免返,若被上司得知罪过也不轻。怎么办呢?到底是久经官场之人,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急命兵丁金鼓齐鸣,大喊'条声,来了个紧打慢唱,干咋唬不见前进,这四五十人磨磨蹭蹭呼喊了好几个时后,别说去捉贼,打心眼里都不愿碰上。
直至东方发白,雄鸡报晓,他们才来到衙门口,那把总煞有介事地命人把住大门,又派人去请县丞、典吏,自己带领儿个亲信进了县衙大院,明日查看现场,实际趁人不备把值钱之物塞进了腰包。
等到县丞、典吏、训导一干人马赶到时,把总和几个亲信兵丁已经捞足了。随之带人共同查看,经查点,臧县令夫妇、衙役、奴仆死于非命者共二十五人,侯师爷活不见人,死不见户。当下由忤作填了死格,命人成殓,并星文上报,损失财物无法统计,只好不报,因域家无人,经当场公议把所剩财物均分给到场者,下余浮财暂且封存。
臧能爬夫妇,因平时不把县丞、典吏放在眼里,故而他们这一死倒使人们解了心头之慢,因此,在上报昌文中特意写到:“杀官盗印,固属强徒不法,律应严惩,然成县尊夫妇抢夺童女,殉葬其母,草营人命,非朝廷命官所为,实干法纪。直隶巡抚见到呈文,一面派员署理县衙,一面责令该县捉拿凶手。这都是后话,不再赘述。窦尔敦一行五人顺利地出了县城,来到了二圣问,定睛看时,却不见五行长老和秀站,几人顿时大惊,大东道:“莫非长老城中遇难?”窦尔敦道:“凭师叔的本事,就是全城兵丁,合在一起也不是生的对手,绝不会遇难!”恕古道:“也许长老带着秀姑奔忉阳寺了。”尔敦道:“不会,不会,二圣祠是我们约会地点,师叔不会中途改变,“哪儿去了呢?”还是金娘限尖,抬头一府,见五行长老怀抱秀姑正睡在房梁上。于是,”用手一指笑道:“众位兄长快看,长老唾在那里!”窦尔敦这才抱季呼减:“师技隠程,师叔醒塞”话音刚落,五行长老一部身,轻飘飘落在地上,小秀姑也醒了盹儿,五行长老笑道:你们为何此时才到?“窦尔敦把他们如何血溅县衙、纵火夺印之事一一告诉了师叔。五行长老听罢,微然一笑:“不愧我抗清将士之后,亭已如此,你们还是速速去吧,为师也该回朝阳寺了,日后有何灾难,吾必奋力相助。”说县转身而去,众人皆抱拳相送。
小秀姑回到亲人中间,又惊又喜,她一头扑在金娘怀里,哭了起来。”大东道:“哭什么,叔叔们把你救出,又杀了狗官满门,应当笑才是!"金娘也道:“哭鼻子可不是好孩子,等回去好好绣武,将来也随叔叔们去杀赃官,秀姑听罢方才破涕为笑,阎用斋是个精细人,他抬头看了看朦胧的夜空,说道:适才五行长老所言极是,此处离县城不远,若天交五鼓我们就不好走了,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吧,以免再遭追兵。”众人依言,出了二圣祠,沿着东西大道,行走如飞。天露微明,他们已赶出了二十余里。金娘道:“此时天已破晓,路见行人,咱们还是分两拨为妙,我带秀站先走,大哥身后保护,二哥和两位兄长后行,拉开距离,免得招人耳目。”恕古道:“妹妹言之有理。”众人依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