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也难以扭转乾坤。”窦尔敦道:“杀身成仁,方能流芳千古,苟且偷生岂是大丈夫所为?方笑为道:“贤弟实乃一派豪言,为兄不是不懂,孙子兵法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今以区区寨兵相抗,岂不是以卵击石?你我不得不慎重考虑。”二人言来语去,谁也说不服谁。窦尔敦一连在方笑为家住了数日,还是没把方笑为说下来,无奈只好暂时离开方家,待日后再说。窦尔敦把兵刃打在包裹里,大步出了官家庄,来至村外,见路旁有棵老槐树,槐树下围着一伙过路人。窦尔敦定过去一看,见槐树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强人窦尔敦,啸聚在山林。杀人又放火,对抗大清军。府衙刷告示,悬赏有重金。知情若不报,灭族诛满门。
窦尔敦看罢,心中大怒,佴又不好发作,只好站在一旁听人议论。这个说:“窦尔敦是条好汉,敢与清兵对抗就不含糊!”那个道:“可别胡说,要被官府耳目听到就没命啦!”“嗨,怕什么,顶多不就是掉脑袋吗。”“话是这么说,真要掉了脑袋吃什么也就不香啦!”另一个道:“怕死鬼!”对方道:“话不能这么说,光咱怕死吗,那窦尔敦也未必不怕死,昨日我在河何府听说,府台大人要的就是窦尔敦的人头,还说要攻打金顶山这一来不要紧,吓得窦尔敦一年多没敢进河间城,能说他不怕死吗?”“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什么话,窦尔敦是有名的绿林好汉,不成功还成仁呢!我要是有窦尔敦那两下子,非去不可!”“算了吧!最那窦尔敦也不敢进河间府!”
窦尔敦站在一旁,越听越有气,心说:就凭你们这一说,
我是非去河间不可,我倒要打探打探府衙的动静,看看那狗官能把我怎么样?想到这里,转身离去,直奔了河间府,后面可也暗暗跟上了两个人。
窦尔敦随着来往行人进了河间府南门,他在大街上看了看,并没什么意外,心想:官府也真能吓唬人,贴那么几句顺口溜就想拿我窦尔敦的脑袋,真是痴心妄想,这河间府,我愿来就来,愿走就走,你们奈何不得,待我回去与弟兄们商量商量,先平了你们的狗窝!叫你们也知道知道我窦尔敦的厉害。此时天近中午,窦尔敦觉得腹中有些饥饿,抬头一看,见迎面有一饭庄,上悬“卧龙居”三个大字。书中暗表,这卧龙居是个老字号,相传,明朝朱元璋曾在这里吃过一顿包子,并御笔题写了“卧龙居”三字,从此这卧龙居的包子远近驰名,各地客商凡途经河间府者,无不到这卧龙居品尝品尝。
窦尔敦信步走进卧龙居,见楼下顾客甚多,便上了二楼,找了个雅座坐下,招呼伙计上酒上菜。少时酒菜齐备,窦尔敦自斟自饮。拾头看,见对面桌上端坐一人,看年纪三十来岁,五短身材,细腰乍背,大嘴岔,赤红脸,剑眉下一双虎目灼灼闪光。头藏马尾透风帽,身披月白锦花壁,青中衣,灯笼裤,一排锁龙疙瘩扣紧贴前胸,身旁放一细长包裹,不用问,准是内藏兵刃。窦尔敦心中暗想,此人莫非是官府鹰犬?不是,看气度倒象一个绿林好汉,我何不把他叫过来同伙,也好彼此认识认识。想到此,起身施礼道:“这位兄长从何而来?你我何不同桌共饮,今日在下愿陪兄长多饮几杯,不知兄长意下如何?”那人躬身还礼道:“承蒙壮士盛意,多多感谢了。”说罢起身凑了过来。
二人通过姓名,不由大吃一惊,那人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下正欲投奔兄长,不想在这儿碰见,真乃是千里有缘三生有幸。他向四周看了一下,见并无他人,这才道出了自己的坎坷身世。原来此人姓赵名琪,字由天,家住城南张家屯。这赵琪自幼便与他人不同,四肢修长,双臂过膝,善攀登跳跃,好独自奔跑,其足心正中有一撮黑毫,闪闪发光,人称飞毛腿,后拜云台山太悦道人为师,学了一手护身绝技,他使用的武器,不在十八般兵刃之内,乃是一米长、鸡蛋粗的候铁短棍,短棍一端系着一条鹿筋银丝拧成的八股绳,长不足三尺,绳头上挑着一只三梭钢镖,自名“软硬棒”,这软硬棒硬中兼软,柔中带刚,招数以砸、磕、崩、绕、刺为主,使起来顺手,打起来灵活,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