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守备朱克率五百兵丁前来捉拿窦尔敦,行至半路早有探马报知,府街两位马快班头已死在窦尔敦之手。当时,朱克就是一怔,心说:齐班头武功在我朱某之上,高班头更是高人一等,他们双双送命,我岂不是白搭。转念一想,我朱某有五百兵丁,人多势众,怕他作甚:想到此处,马挂銮铃又是一阵狂奔。人马来至十字街口,正与窦尔敦相遇,朱克勒马喝道:“无知狂徒,竟敢搅闹府城,快快服绑,饶你不死!”窦尔敦见大队人马拦路,知道一时不好脱身,非拼不可啦,你看他怒目圆睁,抖双钩直奔朱克杀去。朱克虽说武功不强,却是骑在马上,手中又是一把大刀,站得高够得远,劈头盗顶硬往下砍,呛啷一声,刀刃磕在了钩锋上,火星四溅,朱克顿时觉得两臂发麻,差点大刀落地。窦尔敦趁势紧杀,围着朱克的枣红马团团乱转,朱克左右难顾,几个回合他便累得气喘吁吁,一看不妙,急忙招呼兵丁齐上。众兵丁得令,不敢怠慢,呼啦啦蜂拥而至,刀枪并举乱刺乱砍,赵琪见情况危急,腾身跳入街心,手甩软硬棒四面开花,八面迎政,两人相互配合,不一会儿,便杀伤数拾名兵丁。朱克一见乱了阵脚,急命弓箭手上房,尔敦、赵琪乘机跃入一条胡同,准备穿巷而走,不想这是一条死胡同,二人顿时大吃一惊,朱克乘坐马上一阵狂笑:“看你二贼还往哪里 走!”随命弓箭手拉弓射箭。顿时胡同里箭如飞蝗,向窦尔敦和赵琪射来,二人哪敢怠慢,一面挥动兵刃拨打雕翎,一面慢慢后退,退至胡同尽头,突然发现一个高大的砖瓦门楼,这门楼座北朝南,富丽堂皇,两扇漆黑的大门镶着一对二鲁衔环的镏金门环,十分阔气。二人顾不得多想,向里面一闪身,定睛一看,大门乃是虚掩,尔敦心想:管他谁家大门,进去再说吧,于是二人闪身而入。
他们不进大门则罢,一进大门可就了不得啦。这大门不是别人,正是窦尔敦的仇人府台王昌王大人的府第。要不说不巧不成书呢?你哪儿去不了,怎么单进这虎狼窝呢?这是自找麻烦吗。
这府台王昌,年过五十,生得尖嘴猴腮八字 眉,蛤蚂眼,一撮稀拉拉的山羊胡子飘在胸前。这人一向阴险狡诈,又是个酒色之徒。自从他的二公子在望月楼被窦尔敦杀死之后,大少爷也相继染病身亡。老年丧子这是人生之一大不幸,偏偏让这府台王大人赶上了。有人说他是作损作的,有人说他是报应,也有人说他是命里注定。甭管说什么,他王家坟上算是断了香烟,就为这,王昌把仇恨都集中在杀他儿子的凶手身上,凶手就是窦尔敦,为此,他下决心要除掉这个心腹大患,以报杀子之仇。他知道窦尔敦不好对付,便不惜心血想诡计,设圈套,四处打探,一旦有机可乘,便即刻动手。今日差府城守备朱克前去卧龙居捉拿窦尔敦,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窦尔敦和赵琪可不知道这是府台王昌的住处,他们闪进门内,把门关上,哗啦上了栓,转身便往里走,这工夫从厢房里闯出来两个家丁,高声喝道:“哎哎哎,你们往哪里闯!”窦尔敦一看不好,急中生智,道:“休得咋唬,我们是府街新来的教师爷,前来提拿窦尔敦!”家丁道:\"这是府台王大人的公窝,哪儿来的窦尔敦!\"窦尔敦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我们怎么到这儿来啦,嗨,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把这老赃官一勺烩了吧!想到此处,厉声喝道:“大胆奴才,适才窦尔敦窜入王府,你们岂能不知,必是与那贼人有瓜葛,我岂能绕你!”说罢挥钩要杀,那两个家丁扑咚跪在地上,苦苦央求:“”爷爷饶命,爷爷饶命!”赵琪一旁说道:“兄长息怒,暂且饶过他们,让他们守大门,不要叫那窦尔敦跑掉。”窦尔敦一听也对,先
让他们当会儿保镖的再说吧。于是厉声道:“滚,与我严守大门,没有王大人口谕,任何人不推出入!\"两个家丁点头称是,随手拿了兵刃,死死地把住了那个门栓。
窦尔敦和赵琪来至后院,正欲奔老贼住房,忽然,从月亮门内走出几个丫头,簇拥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妇,看年纪也就是二十出头。窦尔敦一看躲避不及,便径直迎了上去。那丫头、少妇一见来人手执兵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