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祖恼羞成怒甩去大氅,抽出护身兵刃摆了个拼命厮杀的架势,聚义厅岂容外人横行,赵殿魁心里话:自来金顶山还未露过两手,何不借此机会给他点颜色瞧瞧,主意定说时迟,那时快,猛起一脚,朱光祖还没闹清是怎么同事就被踢出去了一丈多远,朱光祖果然身手不凡,一个云里潮风身站住,赵殿魁一个箭步蹿上去,未及进招,那朱光祖蓝出一刀向赵殿魁肋下刺去,赵殿魁闪身躲过,就势一个顺手牵羊将朱光祖的腕子捋住,诸位皆知,赵殿魁练的是重手法,别说是手腕子,就是一根铁杠子也得攥它一道槽,就听得嘎巴一声,朱光祖的腕骨碎了,再往后一拧,噗咚一声,那朱光祖跪在了地上,想动可就难了。这是赵殿魁使得一个绝招,名曰“就桩拴羊”,既不伤人性命又能使其老实听令。朱光祖一看自己的功夫不是差一点半点,只好闭自等死。奥尔出险哈笑道:“好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放肆,本寨主并无意杀你们,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胆量,倘若杀了你们谁还给那黄三太老儿送信呀!”说罢命人把他扶起。计全的耳朵虽然掉了一个,抬头一看孟玉还在提刀盯着仙,故不敢作声。牛晓塘命人给他擦去血湾,敷上刀伤药,孟玉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口中不住地骂:“计全,你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早晚要取你人头!”计全自知缺德,大气不敢喘。此时,窦尔敦已经把回书写好,交与牛晓塘过目,牛晓塘看罢点头微笑,鲁庄在一旁心中纳闷,一伸手把信夺过,说道让俺念给那厮听听!”说罢瞪起两只大眼高声念道:“三太老狗休退狂,认贼作父丧天良。莫道三镖雕虫技,双钩送你见阎王。北京鄚州河间府,任凭老儿选一方。倘若老狗要无赖,定是姓彭不姓黄。”鲁庄念罢,众位英雄哄堂大笑,鲁庄道”这回信写得好,连那彭朋狗官也带上啦,骂得痛快!”众人也齐声说好。牛晓塘把信叠好装入信封,按上朱印,交与了计全,“去吧,把我寨主之意告诉那黄老英雄,顺致保重贵体!”计全心里话,姓牛的,姓牛的,你真会说话,要这样让黄三叔保重贵体的话,比送副断肠散还厉害。
朱计二人接过回书,不敢久留,慌慌张张跑下山去,一路无话。
简短截说,二人把回书交给了黄三太,黄三太把回书掂在手中,先打量了计全、朱光祖一番,见二人垂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再仔细一看,不由一惊,“嗯?计全,你那耳朵怎么回事?”计全含泪道:“三叔,甭提啦,我那耳朵叫孟玉给削去啦!”黄三太道:“这还了得,待三叔为你出气!”计全心里话,你先甭为我出气,气不死你就是好事。杨香武心里明白,就凭计全丢了一个耳朵,这回书也好不了,于是说道:“三哥,报仇的事在后头呢,还是先看看窦尔数的回书吧!”黄三大这才启封看信,他不看则罢,等他把回书看完以后,再看黄三太可就变成另一个人啦:嘴眼歪斜,混身发抖,腿肚子转熊,脊梁沟冒凉气,腿一蹬,眼一翻,哼嘤一声倒在了椅子上,5一帮人急忙上前抚胸捶背,端汤灌水,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这黄三太气性大,沾气就死,过一会儿就缓醒过来,这是老毛病啦,所以,人们并不惊慌。
金头虎贾明乘此机会把回书看了一遍,心中暗笑,可脸上却装作一本正经地问:“三哥,你这是怎么啦?”黄三太这才破口骂:“狂徒窦尔敦,气死我也!”杨香武道:“三哥,何必动怒,大家想法捉拿此贼也就是了!”欧阳德道:“唔呀!这窦尔敦也太不讲理啦,三哥英雄一世,挨过谁的骂?窦尔敦竟然骂得这么狠,他不是说北京、鄞州、河间府任咱选吗?咱就在北京跟他比武,叫皇上也看看三哥的威风!”杨香武听罢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窦尔敦那帮人什么事也干得出来,倘若惊了圣驾,谁担当得起,再说指镖借银一事圣上并不知道,这不过是为了挽回彭大人,的面子,倘若圣上得知岂不落个欺君之罪!”欧阳德道:“唔呀,那只好在鄚州了?”黄三太急得直挠头皮:“这,这便如何是好?”杨香武道:“依我之见,郑州还不如河间,河间虽是窦尔敦的势力地带,但离京城较远,皇上不会得知,况且那里又有高攀高府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