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妹急得直喊:“姑姑,我们怎么办呀t”金娘道:“傻丫头,喊什么,冲过去就是啦!”说话之间各催战马冲了过去。官兵虽乱,可也有不怕死的,那位参将巴德佐妄想守住桥头,他一面命官兵放箭,一面带领本部兵马奋力抵挡。此时,窦尔敦、鲁庄、刘祥等人已杀入官兵内部,巴德佐却被甩在了桥头左侧,这小子一看,冲过来几个女将,搭弓便射,小玉妹只顾冲杀未曾防备,这一箭正中左臂,玉妹哎哟一声险些落马,秀姑忙过搀扶,金娘抬头一看,巴德佐又在搭弓,大喊一声:“小心有箭!”秀姑抬头时,箭已呼啸而至,忙举绣绒刀一隔,当地一声被削落在地。巴德佐搭弓又射,可把金娘气坏了,她把雕翎一搭,忽地一射,两箭正好相撞,吱地一声飞入河中,巴德佐知道不妙,拨马就走,被金娘一箭射入后心,跌于马下。顿时官兵大惊,犹如惊群之马,炸窝之蜂,四牧奔逃。窦尔敦、鲁庄、金娘、郭景等人如虎入羊群,狠杀猛砍,刀起处人头落地,棍落处鲜血横流,刘祥小将心怀悲愤,哪里人多哪里冲,一杀一溜血胡同,直杀得官兵喊爹叫娘,屁滚尿流。跑不动的跪在地上求饶,窦尔敦传令降者不杀!”此令一下,顿时黑压压跪了一片,骑兵跑得最快,,他们催马楞往河里跳,没想到被孟玉带着水手拦住;在水中激战起来,官兵哪是水手们的对手,命大的拽着马尾巴逃走,余者都葬身鱼腹了。
降兵降将脱去盔甲放下刀枪,免其不死,有愿从义军者编入新队,不愿从军者放其回家,不准再替清廷卖命,被放者感恩不尽,各自离去。
此时天已薄暮,义军将士鏖战了一天,均已疲乏了,牛晓塘与窦尔敦商议了一下,估计官兵三五日内不敢再来,下传令就地宿营。军令一下,将士们怀着沉痛的心情将死者一一掩埋,最后来到赵殿奎身旁,众位首领皆跪伏在地,鲁庄割来几个官兵将领的人头,摆在尸体面前:“赵大哥,哎,弟兄们给你报仇啦,九泉暝目吧!”说得小刘祥又是一阵痛哭。众首领抬着赵殿奎的尸体,葬于堤旁垂柳之下,埋下一块巨石方记,以备日后立碑重葬,埋葬死难的将火,又打扫战场,把缴获的马匹分给弟兄们乘坐,把残缺的刀枪、官兵的号坎投入河中,一切安排完毕,这才埋锅造饭。
众位将领借此空闲之机来到老窦母帐下,叩头问安,老窦母含泪道:“你们鏖战一日还来看我,实令老身不安,此次战斗虽把官兵打败,但我义军将士死伤不轻,赵殿奎是多好的弟兄呀,可惜再也见不到他了,你们还是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弟兄吧,小玉妹就由我照看好了。”老太太话音刚落,躺在她身旁的玉妹呼唤起爹爹来,窦尔敦、牛晓塘急忙围了上去,只见她中箭之处泛起一片红肿,脸色也有些苍白,窦尔敦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豆大的泪珠滚落在女儿身上,小玉妹安慰爹爹道:“爹爹不哭,爹爹不哭,射我的那个官儿早被姑姑射死啦!你们快去看望别的叔叔吧,这里有奶奶和娘呢。”窦尔敦就这么一个女儿,刚刚十四岁,他能不心痛吗?听罢女儿的话,强忍着悲痛擦去眼泪,带领弟兄又去看望别的伤号。
有诗费曰:官军桥头埋伏兵,双方鏖战苦相争。义气练就惊天胆,碧血染得桥头红。幼女张弓号旗断,老母含泪怀英雄。沙河怒涛摧枯朽,一曲悲歌壮征程。
全军将士在这沙河桥头宿营一夜,天至五鼓,全军集合,准备向杜林进发,却不见鲁庄哪儿去了。欲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