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义军中尚有百十个弟兄负伤,伤势或轻或重,唯恐有的弟兄难存于世,王兄以济世为怀,岂能见死不救,尽管王兄家中有些药物,恐难敷百人之伤,今日这点薄礼请王兄备办药物总算可以了吧?”张同泰道:“自家弟兄不必客套,你就收下吧?”王介园不好推辞,只好把金银收了,当下便带领徒弟随窦尔敦、牛晓塘去看望负伤兵卒。师徒几人在义军中整整忙活了一日,方把手术做完,又大锅熬药,外敷金疮膏,内服化毒剂,一切料理完毕,才入座休息。牛晓塘道:“王兄仗义为人,医术高明,可谓我义军弟见之恩人,今小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与否?”王介园道:“请贤弟直言。”牛晓塘道:“我义军每日所杀,枪箭之伤在所难免,怎奈军中无医,愚弟愿邀王兄参与我军,为弟兄们除灾医病,不知王兄意下如何?”窦尔敦道:“我早有此意,如王兄不嫌弃我等,就请屈尊吧。”张同泰道:“既然窦、牛两位贤弟提出来啦,那就请王兄定夺吧!”主介园手捻银须,沈思良久道:“窦寨主所作所为老朽早有所闻,义军到本镇三日秋毫无犯,足见其军纪严明乃王者之师,久后必成大业。但老朽已年近七旬,难冒风霜之苦,鞍马之劳,故难以从命,不过牛贤弟所言也是实情,军中无医势必会使一些将士不该残废而残废,不应死亡而死亡。在下有一浅见,可解军中无医之忧。”牛晓塘道:“快快请讲。”王介园道:“几十年来,我手下有十几个徒弟,其中有几个,青出于蓝面胜于蓝,老朽让他们去两个不就可以了吗,不知二位贤弟以为如何?”牛晓塘、窦尔敦听罢喜出望外,忙拱手称谢,张同泰也哈哈笑道:“王兄真乃快人,这样一来,军中无医之难便迎刃而解了。”随由王介园带徒弟入帐,暂且不提。
单说清兵总镇玉狼在沙河桥败走之后,回到河间府,府台高攀设大宴给清兵将领洗尘接风,那玉狼所受管伤虽不是要害之处,可也箭深至骨,疼痛不止,因此未曾赴宴。高攀之所以为官兵吃了败仗设宴,就是冲着玉狼来的,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安排,一见玉狼没到,便叫上师爷沈廷均带一名府中名医亲赴行营问候,三人进了大帐,见那玉狼已躺卧在床,高攀忙上前施礼道:“总镇受惊了。”玉狼心里话,我岂止是受惊,差点把老命搭上,都怪你治理无方,若不是在你所辖之地出了一帮贼寇,我玉狼怎么会挨这一箭,心里这么想,嘴里可没说出来,他知道高攀也不是善茬子,于是,把仇恨都归到了窦尔敦身上。说道:“贼首窦尔敦杀我官兵,夺我辎重,伤我将领,实乃国之祸患,此贼不灭,誓不罢休!高攀道:“总镇息怒,贵体要紧。”随命来医快给总镇医治箭伤。那医生忙凑到床前,给玉狼宽衣,但见肩甲下有一箭洞,血流不止,随轻轻擦去血痕,消毒敷药,又用白布缠裹,痛得玉狼龇牙咧嘴,面对医生问道:“此伤如何?”医生道:“此伤虽不是毒箭所射,但箭带狼牙,牙中带风,且离胸膜切近易于发作。不过,只要总镇好好调养,有三个月则可痊愈。”玉狼听罢长叹一声,低头不语。心想;圣上要我一年之内荡平贼寇,如今已十个月有余,如再等三个月岂不误了圣旨……
高攀猜出了玉狼的心思,说道:“总镇既已身负箭伤就应当安心调养,别说是三个月,五个月也得算着,总镇乃常胜将军,将士皆英勇善战,不是我官兵无能,实乃是贼寇按诈多变,个个又是亡命之徒,实难对付,以往的多次捉拿皆败于此,以卑职之见,还是奏明圣上,派重兵捉拿乃为上策。”高攀的途番活是敲打玉狼的,意思是说你甭怀疑我,我也不是无能,你能耐怎么还吃败仗呢?你就养伤吧,我看你怎么向圣上交旨:那玉狼虽然听出了高攀的意思,但是有苦难言,仍然是唤声叹气。高攀向师爷递了个眼色,师爷领会其意,随俯身向前说道:“总镇莫愁,在下有一条妙策,不知当讲不当讲?”玉狼一听有妙策,起身说道:“请直言。”师爷道:"为了总镇前秤,何不如此这般,岂不两全其美。”总镇听罢大喜,随令人修书奏明圣上。
时隔不久,圣上传下旨意,大意是虽玉狼有损兵之过,然杀灭贼寇万余人,并将其逐出巢穴,指日可灭,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