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龙、郝天虎、郝天彪、郝天豹这哥四个各有所长,郝天龙、郝天虎武艺精湛,忠厚诚实,郝天彪文武双金,能言善辩,足智多谋,出头露面的事都得他去应酬,郝天豹勇猛鲁莽,心直口快,说话做事从不转弯抹角。郝天龙在性格上和鲁庄有些相似。所以,在酒席宴上他便与鲁庄坐在了一起,二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越喝越上劲,越说越投机,要说这两条莽汉子也算是粗中有细的人,他们见窦尔敦、牛晓塘和天豹、天虎、天彪越说越亲热,于是两个人附耳啊咕了一阵,郝天龙趁人不备便溜出了聚义厅,他去干什么,只有鲁庄知道。正当郝天彪和众位头领讲话的时候,郝天龙从门外闯了进来,众人看时,见他一手提着刀,一手抓着只大白公鸡,众人大惊,郝天彪问道:“大哥,你这是于什么?”都天龙笑道:“我看出来啦,窦寨主这帮弟兄满够朋友,今日就是良辰吉日,急不如快,咱们与他们拜个把兄弟吧!顺便喝点鸡血酒,对天盟誓永不变心,你们说这不是个好事吗!”郝天龙这一举动正与郝天彪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面对牛晓塘等人拱手笑道:“我大哥性情直爽,望众位见谅,不过大哥的做法正是我的想法,眼下敝紊人少力单,愿与众位弟兄永结金兰之好,来它个人马合一,岂不更好,不知众位意下如何?”牛晓塘与窦尔敦对视了一下,说道:“贤弟之意说出了我们弟元的肺腑之言,今日结拜,军合一处将合一家,共图大业,实乃求之不得。”鲁庄哈哈大笑道:“俺与天龙兄弟早就看出了这个门道”郝家弟兄闻言大喜,随命人摆设香案,焚香鸣炮,张灯结彩。
窦尔教拈香在手,高举过顶,口中念道:“过往神灵在上,信士弟子窦尔敦与郝氏四杰等二十人愿结金兰之好,效桃园之义,仿梁山之情,虽非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同心同德,共图反清大业,如有二心,当天殊地灭。”念罢,把香插在香炉之内,跪倒在地,众人也都随之而跪,郝天一刀将鸡头剁去,将血滴在酒坛内,众人起身依次刺破中指,也滴血入坛,然后每人一碗一饮而尽。饮罢血酒,叙了年庚,排了座次,众人仍然让窦尔敦坐了总辖寨主。全山系弟兄拜。过了总辖寨主及众位首领,窦尔敦又命人通知了山下人马,严密把守以防官兵偷袭。
次日上午,旭日东升,紫气弥漫,郝氏弟兄陪伴窦尔敦和众位首领遍览山寨,几个人沿山间小径攀上山顶,但见这卧虎岭山峦叠嶂,峰高万仞,悬崖陡壁,谷深莫测,苍松翠柏薇天日,枫叶染红半壁山。众位首领看罢多时赞不绝口,几日的行军疲劳都被这大好的山光驱散了。牛晓塘一时兴起,哼出一首词来:“足登峰首,纵观群山如蝌蚪,枫红松秀是秋不尽秋,幽燕辽蓟,历历堪回首,松涛吼,卧虎岭口,英雄长城走。”
郝天彪赞道:“好一首《点绛唇》,牛兄果然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们弟兄有你这么个好军师还怕什么呢!”牛晓塘笑道:“过奖,过奖,恐兄只不过信口胡谄几句,抒发心里的感情罢了。”鲁庄道:“咱们军师哥哥是多情善感,今日看到这么好的山寨,能不哼两句吗!”天彪道:“军师哥哥,这山寨到底修得怎么样呀?”牛晓塘沉思片刻道:“山是好山,寨是好寨,凭险恶易守,据峡道而难攻,不过也有它的不足之处,如若官兵围困,堵住山口不与我交战,必然粮尽,此其一也;地形峡窄,仅容两千之众,不能给官兵一重大威胁此其二也;饮水仅靠山北一支细流远远不够,倘官兵拦截水源,不出三日必断水而自乱,如掷毒于细流之中,后果不堪设想。当年马谡失守街亭就是因为被魏兵截断汲水道路造成了兵败;还有元朝曾发兵三十万进攻南宋,宋将刘奇只两万兵马,但他命令士卒每人携带一个水葫芦,不得饮用河水,暗中在河之上游施放毒药,元军倚仗兵多将广全不把宋兵放在眼里,抢造三座浮桥,想硬行冲过,可是刘奇死守桥头不退,从辰时至午时一直没有冲过河去,时值盛夏,元军口渴难忍,人马争饮河中之水,不到一个时辰,元军众兵便处于昏死之中,刘奇借着浮桥杀将过去,大获全胜。我卧虎岭就这一涓涓细流岂不危哉!”牛晓塘一席话,说得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