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往,请施大人恩准。”施不全正要说话,朱光祖眼珠一转说道:“在下有一言相禀。”施不全道:“朱老义士有话直言。”朱光祖道:“褚老英雄在山东、河南等地与窦尔敦有过交往,虽走得不是一条路,想必也有一些旧情,况河间比武褚老英雄又没去,当然也就没有结仇,如若让禇老英雄前去连环套做一说客,劝窦尔敦把御马交出来,岂不免得两家再动刀兵。”朱光祖这番话可把褚标气坏了,心说:你这个老瘦猴子,这不是把我往断头台上送吗?好,我也得把你拉出来!于是说道:“当年老夫与窦尔敦倒是有些来往,不过没有深交,再说已有二十来年未曾见面啦,那人性情刚烈,软硬不吃。他今盗御马必有所为,恐怕也难劝说成功,朱贤佳能言善辩又与计全给窦尔敦下过文书,不妨可以同往,有道是人多智广,集思广益,不知施大人意下如何?”施不全道:“好,就这样定啦,除你们三人之外,再派几个弟兄,另外从天津卫调三千兵马,能劝则劝,不能劝则剿,柏机而动,不得有误!”众人点头应诺。
当下,黄天霸又点了几个弟兄,直奔连环套而去。再说,窦尔敦盗了御马冲出御营,窦尔敦在前,赵琪断后,工夫不大,便离开了木兰圈场,窦尔敦双腿一叫劲,胯下那匹日月骕骦千里追风马,穿云破雾,翻山越岭,跨沟过壕,犹如离弦箭,亚赛云里梭,日头未落便回到了连环套。众位弟兄见寨主盗来了宝马,人人欢呼跳跃,个个喜笑颜开。窦尔敦拨两名老兵专门饲养,并亲自给它刷毛梳鬃,不几天御马便离不开新主人了。
这日,窦尔敦拉着宝马来到寨前的汤池,这汤池乃是一湾天然的温泉,水从右缝中流出,日夜不息,清澈见底。窦尔敦跳进汤池,只要打一声口哨,那宝马便腾身跳入,随着主人钻下游上,如白龙闹海,似天马临凡。窦尔敦与宝马游得兴趣正浓,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军师牛晓塘有紧急军情商议,请寨主速回聚义厅。窦尔敦不敢怠慢,急忙把马引出汤池交与饲马人,自己也穿好衣服,急回聚义厅。来到聚义厅内,见那郝天虎双眉紧皱,二目圆睁,说道“寨主哥哥,大事不好,快下山救人!”窦尔敦道:“何事这样棕?”郝天虎道:“今日早饭刚过,山下来了一帮镖车,大哥天龙照往常的规矩,凡过往镖车只要不喊镖就放他们过去,但这帮镖车的头目藐视我山寨,目中无人,不但大声喊镖,还出口伤人,为此我兄弟二人与他们交手,战得四五十个回合时,后寨白吉白寨主带领几个弟兄正在山中狩猎,闻声赶到,战不几个回合,不慎被他们拿去,眼下生死不知。窦尔敦道:“哪里的狂徒如此大胆!”天虎道:“那人自称是山东大镖师王雄,妄言走遍大江南北从未遇到过敌手。”窦尔教闻言大怒,破口骂道:“真是狗胆包天,待俺前去拿他!”说罢起身就要往外闯,牛晓塘上前拦道:“寨主且慢,此事万万不可鲁莽,以我之见,此人前来寻衅滋事,必有原由,恐怕其中有诈,断然不是一般镖车。我义军从献县金顶山大破官兵,突围杜林,转战塞北,驻扎连环套,又大败国舅佟国纲,可谓声威大震,一般镖车绝不敢在山下冒然通过,即使在山下走镖也得提前借道,这是其一;其二,据报,皇上老儿早已得知御马为寨主所盗,但至今数日有余,未见其动静,其中必有谋划;第三,山东有名镖师皆与我们有过交往,从未听说有个王雄,故望寨主三思!”未等窦尔敦开口,郝天虎便急得跺起脚来:“那,白吉白寨主也不能不救呀!”牛晓塘微微笑道:“贤弟莫急,以愚兄之见,白寨主定然无恙。”话音未落,白吉笑呵呵地一步踏了进来,众人皆惊,白吉是怎么回来的暂且不表。
原来黄天霸带着褚标、朱光祖、何路通、计全等人走天津卫,从漕标营中调了两千兵马,过蓟州,穿遵化,不日便来到了兴隆山下的兴隆镇,镇中主事常胆小设宴相迎,并道出了窦尔敦以假乱真抢占连环套的情景,黄天霸听罢大怒,当时就要率兵攻山,褚标心里有数,连连摆手道:“老贤侄,使不得,使不得,国舅上万兵马都败在了窦尔敦手下,如我等强攻,必重蹈旧辙,以老夫之见还是智取为妙!”朱光祖眨了眨一对细眼,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