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贤弟不肯给我面子,老夫也不勉强,只是你我兄弟一场,不忍看着贤弟山寨破于重兵之手,真要到了那步天地,恐怕贤弟追悔莫及,万望贤弟三思而后行。”未等窦尔敦答话,鲁庄在旁边早听腻了,他大喝一声道,“你这老儿休要再罗嗦,不就是来点官兵吗,有什么了不起,俺这镔铁点钢棍就是给他倒预备的,黄天霸算什么玩艺,借你口给他捎个信,有什么本事都叫他使出来,老子满候着他!”褚标一看众位首领个个怒形于色,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于是起身拱手告辞。
窦尔敦也不挽留,命众人将他送至山下,牛晓塘拱手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否?”褚标道:“都是自己弟兄,尽管直言。”牛晓塘道:“黄天霸之流乃是皇家鹰犬,皆因他们吃的是皇家俸禄,做的是皇家命官,褚老英雄则不然,一不当差,二不应役,只不过与黄天霸是武林道上的朋友,可与我家寨主却是故交,望褚老英雄不要做对不起朋友的事。”褚标就此找了个台阶,说道:“褚某为人一向心口如一,今后若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他上指天,下指地,“天诛地灭!”语毕拱手而别。
一路之上,褚标的心里象是倒了五味瓶,苦辣酸甜什么都有,他本来就不愿上山,可上有施大人之托,下有老瘦猴朱光祖的挤对,无奈上山,劝降不成倒也罢了,想不到又跟着黄家父子挨了一顿臭骂,真是有气无处出,有冤无处诉,弄得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只顾生闷气,可没注意脚下,砰地一声踢在了一块大石之上,身子一闪,差点摔倒在地,这一绊倒给他绊出一个主意来,对,就这么办,只见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行走,走了不到二里路,见林子中闪出一彪人马,褚标知道是黄天霸他们,也不作声,继续往前走。
众人忙围了上去,黄天霸问道:“褚老叔,是否和那窦尔敦说翻了?”褚标连连摆手,“不是,皆因我老眼昏花,走路时把脚绊了一下。”黄天霸命人把马牵过来,把褚标扶上马向驻地走去。
回到店中,褚标故意挤出几滴眼泪,说道“辜负老贤侄一再重托,老朽无功而回,那窦尔敦不肯交出御马,誓与官兵对挑到底。”黄天霸见褚标言语不多,知道在山上必然挨了窝,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当着面骂他们黄家父子的情景。不觉气浮于色,勃然大怒,骂道:“窦尔敦老贼,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为,不生擒此贼,誓不回兵!”何路通说道:“真是给脸不要脸,只要我们奋力攻山,不怕它连环套不破,捉住此贼剖心挖胆祭奠老师叔!”关太也道:“捉拿老贼,即刻攻山!”
褚标躺在炕上呻吟不止,黄天霸扫了褚标一眼没有作声,心说,哼哼什么?老废物,黄家对你不薄,你却一事无成。就这用眼一扫的工夫被朱光祖看在眼里,他猜透了黄天霸的心思,不过自己也已年迈,将来还不是落个同样下场。于是直言说道:“攻山是一回事,褚老英雄是我们的长辈,腿伤不能不看,这里一无医二无药,我看还是把褚老英雄送到兴隆镇调养吧!”
褚标闻言心中好不难受,亏了我的腿不是真伤,倘若真摔伤了,你黄天霸不管不问,只顾你黄家的面子,我怎么受得了,还是老瘦猴知道疼我。想到这里含泪道:“黄贤侄,朝廷的大事要紧,我只是年迈力衰,力不从心,这伤恐怕近日不能痊愈,在兴隆镇养养也好,你们不要管我,应当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实际上褚标使的是个脱身之计,眼不见为净,心里话,你黄天霸攻山谈何容易。当时黄天霸点头同意,朱光祖找来一辆车子,把褚标扶在车上,眼一眨说道:“褚老英雄先行一步,好好调养,我朱光祖定去看你。”说罢车轮滚动,直奔了兴隆镇,不在话下。
众人送走褚标复回店中,商议如何攻打连环套一事。黄天霸道:“某与那老贼约定山下比武,只要赢了他的双钩,他便交出御马,某决定与他比试比试,我就不信赢不了他!”朱光祖在一旁连连摇头,黄天霸愤然道:“老兄莫非说怀疑我不是窦尔敦的对手?”朱光祖道:“贤弟有所不知,窦尔敦的双钩确实厉害,当年黄三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