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凭实据切莫瞎说,至于那黄天霸不来则罢,就是来了咱也不怕他,昨日山下比武我留了他一条性命,他不能不知,难道他还想谋杀我吗?”牛晓塘道:“凡事不得不防,哥哥且莫粗心!”窦尔教笑道:“好,那你们先去转转,呆会儿我再去查夜。”二人应命而去。
窦尔敦独自坐在桌前,慢慢喝茶。朱光祖趴在房上暗赌叫苦,心想,此时已交三鼓,窦尔敦还要巡夜,倘若天尽四鼓,这传又盗不成了,这却如何是好呢?正在他为难之际,突然传来两个人的话声,一个道:“天已过半夜,窦寨主该进夜餐了。”另一个道:“这好办,锅里煮的是大块牛肉,又香又烂,咱寨主就爱吃牛肉就烧酒,你跟我去取吧!”“好啦!”二人边说边走,直奔了厨房。朱光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忙蹿房越脊尾随两个寨兵而去。工夫不大,只见那个寨兵从伙房里出来,手里托着一个条盘,盘里边放着一壶酒,一大碗牛肉,一双筷子,边走边哼着小调,当他正要穿过一个月亮门时,就觉得脑后好象吹来一阵风,头上的帽子掀掉了,那寨兵低头向地下瞅了啾,却不见帽子落在何处,只好把条盘放在地上,回头去找帽子,找来找去,在出来足有两丈远的地方把帽子找到了,不由得心中暗想:真邪门儿,风不大呀,怎么把帽子吹了这么远呢!不吉利,他拍打拍打土又重新戴在了头上,端起条盘,直奔聚义厅。夜行人都知道,这叫调虎离山计,趁寨兵过月亮门时,朱光祖用细丝五爪转环钩把寨兵的帽子抓住了,往后一带,扔到了两丈远的路上。趁寨兵回头找帽子的工夫,朱光祖把蒙汗药放在了洒壶里,等那寨兵找到帽子时,朱光祖已纵身跃上了房脊。
寨兵端着酒肉来到聚义厅,笑道:“总辖寨主,天不早啦,您老该进夜餐啦,新出锅的牛肉,这可是您最喜欢的下酒菜。”说着把酒肉放在了八仙桌上。窦尔教笑道:“好,咱家肚子还真有点饿啦,你回去休息吧,咱家自斟自饮更痛快!”寨兵应诺而去。窦尔敦满满地斟了一大碗,一饮而尽,接着又吃了一大抉牛肉,正要满第二碗时,就觉得天旋地转,心说不好,正要开口喊人,身子一晃,噗咚一声倒在了地上。朱光祖乘此机会闪入房内,见窦尔教的护手双钩就在身后持着,顺手将钩摘下来,猛举过头,照定窦尔敦就砍,就在双钩将落没落的时候,猛一转念:我与窦尔敦无仇无冤,不过是为了黄家父子才跟窦尔敦作对,黄家父子心毒手黑,我朱光祖怎么能跟他们一样,如今我已年近六旬,还是积点德吧,不能把路走绝,况且我只管盗钩,并没说杀窦尔敦,倘若窦尔敦死在我手,岂不让绿林辱骂……想到这里,他抽身跳出窗外,一个早地拔葱纵到房上去了。
再说黄天霸在后寨,找到白吉住所,见屋内还亮着灯光,用舌头舔破窗纸,见屋内就白吉一人,已躺在炕上睡着了。黄天霸用刀拨开屋门,闪身进去,把刀在白吉的脸上蹭了两蹭,白吉觉得脸上凉森森的,睁眼一看,可了不得啦,原来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单刀,顿时一激灵,张嘴就要喊,黄天霸道:“别喊,你看我是谁?”白吉定睛一看,原来是官兵副将黄天霸,上牙磕下牙地说道:“黄……大人,你,你要杀我吗?”黄天霸笑道:“白寨主说哪里话来,自古好汉识英雄,英雄爱好汉,黄某过去也是绿林道上的朋友,后来改邪归正,投了施大人,从一个草莽英雄变成了大清的二品大员,封妻萌子,柴华不尽。黄某久闻白寨主乃当代英维,昔日独占风凰山金鸡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今夜特来登门拜访。”白吉见黄天领并无杀害自己之意,这才定下神来,心说,这黄天霸还真够意思,看来是想借助我的力量除掉窦尔敦,于是又试探的问道:“黄大人果真如此?”黄天霸见白吉已经上了圈套,一本正经地说道:“大丈夫说话,如白染皂,岂有改口之理,白寨主如若不信,黄天霸可以对天盟誓,如有半句虚言,必死于利刃之下!”白吉一看是真的,忙拱手道:“黄大人言之过甚了,既然如此,不知黄大人有何吩咐?”黄天霸道:“白寨主如能与黄某合作,破得连环套,找回御马,黄某除保举你做高官之外,还愿与你结为异姓弟兄,共享荣华,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