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又滚了下来,窦尔敦提着人头向自己奔来,只见他破口大骂:“黄天霸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苦苦与我作对,我盗得御马为了自己坐骑,关你屁事!你的三个弟兄已死在我的钩下,明年今日也是你的祭日!”说罢,抡钩向自己砍来,他正待挥刀迎战,怎奈双臂背缚,干着急没办法,只好闭目等死。就在这一瞬间,大队人马蜂拥而至,把窦尔敦困在了当中,当场拿获。为此圣上传旨,加官晋爵,笙管笛箫从空中传来,诸神皆飘然而至,不由一阵哈哈大笑。
不觉醒来,却是南柯一梦。看了看案上残烛尚明,听了听刚交三鼓。黄天霸揉了揉双目,捉摸起自已作的这个梦来,别看黄天霸霸久居绿林,身为副将,却深信神灵,闭目深思,梦境犹存,黄天霸自思这是神灵点化,不能不信,窦尔敦连杀三将,是说他前者屡战屡胜,窦尔敦挥钩杀我,我却双臂被缚,是说我眼下还无良策;大队人马到来,使我绝处逢生,乃是要我调兵遣将,协力攻山,圣上传旨,诸神降临,乃是我前程无限,好梦,好梦。黄天霸想到此处,顿时忘了心中的忧闷,忙呼唤来人,中军应声进帐,问道:“大人有何吩咐?”黄天霸道:“传朱光祖进帐议事!”中军应命而去。
少时,朱光祖进得帐来,问道:“黄贤弟,深更半夜呼焕我来有何要事相商?”黄天霸笑道:“适才我做了一梦,实乃大吉之兆,我意明日全军攻山,拿下连环套,活捉窦尔敦,取回御马,早日交旨!”朱光祖笑道:“贤弟做的什么好梦,有如此吉兆?”黄天霸兴致勃勃地把梦境讲了一遍,然后说道“有神灵点化,全力攻山,岂有不胜之理?”朱光祖道,“我的傻兄弟,你是说梦话,还是撒呓怔?是想丢人,还是想送死?昨日刚惨败回来,怎么又想攻山?你忘啦,眼下我们才三千五百兵马,窦尔敦光连环套就有一万五千多人,还有两个分寨,是我十倍之多,况他们据守高山,地势脸恶,连连获胜,士气高昂,倘若我们就此攻山,岂不是驱羊斗虎,自去寻死!”黄天霸拍了拍脑门,没有作声。朱光祖又道:“眼下我们连伤几将,不说别人,你我之伤尚未痊愈,怎么带兵?贤弟大概是近日来军机操劳过度,没有休息好,脑子转不过来,我劝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待伤好之后另寻良策不迟。”黄天霸听朱光祖这么一说,自己也笑了:“唉,真是糊涂了,明日你追查一下,为什么两个多月还不见援兵前来!”朱光祖道:“这倒可以,睡吧睡吧,天亮还早呢!”说罢二人分别就寝。
一晃又过了一个多月,黄天霸正在心焦,宣化府一名参将带一万兵丁前来报到,黄天霸将其迎入帐内,献茶赐座,举目看去,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余,黄面金晴,一部钢髯,看年纪四十出头,面带凶相。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前面随总兵玉狼围困金顶山的巴德佐。
他怎么又到这儿来啦?书中暗表,玉狼在河间府没有捉住窦尔敦,为此,皇上降罪,将他革了职。巴德佐因为是正黄旗人,在京中当过皇上的侍卫,康熙在御花园见过他的武功,又因沙河桥一仗,其弟巴德佑在乱军中阵亡,为此把他提为参将调宣化府任职。刚任职不久便接到了漕标总督施不全的兵符,命他到连环套帮助黄天霸捉拿窦尔敦。巴德佐本来知道窦尔敦的厉害,可是军令在身,不敢不去,所以,拖拖拉拉一直筹备了好几个月才动身。
黄天霸见巴德佐相貌不凡,料定是员虎将,于是含笑道:”我等奉圣上旨意征讨山贼,望将军齐心协力报效国家。”
巴德佐道:“黄大人休得客套,某与那窦尔敦有不共戴天之仇,定捉拿此贼,以泄心头之恨。”黄天霸闻言又谅又喜,问道:“但不知将军何时与那窦尔敦结的仇冤?”巴德佐这才把在河间府的遭遇诉说了一遍。黄天霸听罢心中大喜。正欲摆宴接风,延庆府的援兵也赶到了,领兵将领非是别人,正是参将艾辛,这艾辛也是在河间兵败以后调延庆府,巴德佐一看是艾辛,不由一阵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我们又在这儿相逢了,真是殊途同归!”艾辛也笑道:“这都是那山贼窦尔敦把我们引来的,这回就看黄副将的啦!”黄天霸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