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他赶紧把一个露天石桌转了三转,顿时石壁闪开一条通道,他向里低声呼道;“黄大人,快快出来!”黄天霸、何路通闻声紧忙钻了出来,白吉道:“二位赶快离开此地,侯杰已去中寨报告,再晚了就出不去啦”黄天霸道:“不行,朱光祖已去中寨刺杀窦尔敦了,需等他一块走。”白吉道:“坏啦,中寨设有埋伏,朱光祖必然被擒。”黄天霸道:\"我们赶快去营救!”
说罢直奔中寨,刚穿过两道院落,见前边影影绰绰来了三人,黄天霸急忙隐于暗处,待三人来到跟前,见中间被押者正是朱光祖,黄天霸一看大怒,一个箭步跃上前去,噗噗两刀,把寨兵砍倒了。用刀给朱光祖割开绳索,问道:“朱兄,怎么回事?”
未及朱光祖答话,锣声四起,喊声震天,白吉催三人快走,三人顿时慌了手脚,只好仓皇而逃,白吉抽出腰刀大声呼喊;“捉贼呀!”黄天霸尚未跳出寨墙,早有一人拦住去路,高声骂道:“狂贼休走!”此人正是李怨古。原来,李恕古巡夜至此,正发现三个人影,黄天霸挺身抡刀就砍,李恕古闪身躲过,战不三五回合,何路通也挥动钩拐枪插入;李恕古一个仙人指路,钢刀直奔何路通前胸,何路通躲得稍微慢了一点,臂膀被刀尖划破,此时后面灯笼火把已向后寨拥来,朱光祖一看不妙,急呼:“风紧,扯活!”自己拔步便走,何路通肩膀带伤,鲜血直流,也转身而逃,黄天霸本欲再杀一会儿,一见二人已走,自己难以抵挡,只好虚晃一刀,撒腿就跑。三人
刚跳过寨墙,李恕古也腾身跃了上去,掏出弹弓,照黄天霸打去,李恕古是有名的神弹李,弹无虚发,头一弹就击中了黄天霸的后背,不由啊呀一声,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黄天霸毕竟是个奸滑之人,他料定后面要打连珠弹,立刻曲折而逃.此时,众位首领均已赶到寨墙,见贼人已入山林,不再追赶。皆回聚义厅议事。
黄天霸、朱光祖、何路通,三人死里逃生狼狈下山,找了个僻静处休息了一会儿,朱光祖没负重伤,从林中牵出马来,三人上马,这才回到营中,一连数日没敢动身。
黄天霸养好伤,怒气不出,茶饭不思,这日正独自生闷气,突然门军来报,说是淮安府援兵已到,黄天霸闻言心中大喜,忙出帐相迎,见李昆、李七侯等一干人马来到面前,不由泪挂两腮,夫人张桂兰一见丈夫这副面孔,好不心痛,忙上前道,“官人这是怎么啦?”黄天霸连连摇头,长叹一声道:“一言难尽,请诸位帐中叙话。”众人来至帐中,黄天霸把前前后后,原原本本诉说了一遍,李昆、李七候听罢暗暗吃惊,心说:无怪回去搬兵,此帮贼人果然厉害,贺人杰哪里容得下去,高声叫道:“黄叔叔休得犯愁,待侄儿明天与叔叔报仇雪恨!”
这贺人杰怎么向黄天霸称叔叔呢?原来,贺人杰之父是贺天保,贺天保与黄天霸乃是磕头弟兄,贺人杰自幼便在施不全手下听差,关着他老子的面子,被施不全委任了个千总之职,所以黄天霸准安搬兵,他第一个报名前去,称得上黄天霸的心腹之人。
李昆又把在迎宾店的遭遇讲了一遍,众人又气又恨。当日设宴接风,一夜无话。
次日,黄天霸点齐五千人马,兵临连环套,贺人杰为先锋,出头骂阵,早有人报知寨主,牛晓塘笑道:“果然不假,这便是赵琪赵贤弟所说的援兵。”窦尔敦道:“就那几块料,谅他们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当下点一千兵马下山。众人来到山下,布好阵势,两列弓箭手压住阵角,见那贺人杰掌中日月锤,胯下青鬃马,面对来人高声骂道:“认得你家小爷贺人杰吗?哪个山贼山阵受死?”贺人杰一句话早怒恼了阵前郝天龙,他挥动双锤纵马上前,喝道:“姓贺的乳臭未干,焉能逞强,看爷爷教训教训你!”说着双锤一并,“泰山压顶”向贺人杰砸去,锤舞之处呼呼生风。贺人杰也是年轻气傲,只知有己,不知有人,见郝天龙双锤打来并不躲闪,双锤往上一搪,一个“霸王举鼎”迎了上去,四锤相击声如炸雷,贺人杰双臂一阵酸涨。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马打盘旋,二人又一个照面,郝天龙锤分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