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将手伸到镖囊,郝天豹正要撤步,猛见李七候一扬手,镖头照面门而来,躲已来不及了,伸手把镖接住,正待还镖,第二只镖又呼啸而至,郝天豹闪身躲过,
尚未站稳,第三只镖又到了,郝天豹哎哟一声倒在地上,阵前首领不由大吃一惊,李七侯乘此机会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举刀就砍,岂知郝天豹用的乃是一计,叫道:\"看镖!”一道寒光直奔李七候前胸,李七候躲闪不及,镖头正中左肋,他一溜歪斜逃回本阵,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黄天霸一见心中大怒,催马就要出阵,窦尔敦胯下日月骕骦追风马,掌中二十八宿浑天钩,早在阵中等候。黄天霸一看不由心中一颤,心说,窦尔敦的双钩已掉在山涧里,他怎么又来了一双呢?顿时怯阵三分。
书中暗表,朱光祖上山行刺,被鲁庄捉住了,窦尔敦从他口中得知双钩掉在后寨山涧,于是整寨兵连日打捞,后来在一湾溪水里找到了。所以今日出阵又佩带了身上,这事黄天霸却不知道,故一见双钩心中就顿时怵了三分。
朱光祖看出了黄天霸的心思,忙上前拦道:“贤弟尚未大愈,今日天色已晚,明目出战不迟。”黄天霸叹了口气,只好鸣金收兵。
窦尔毅一看对方溜了,也不追赶,传令回山。众人喜笑顔开,凯旋而归。
且说黄天霸回到营中,急命医生检查伤情,贺人杰左臂红肿,李昆虽伤着前胸,皆因有护心甲保护,所幸内伤不重,李七候镖伤左肋,未伤内脏,三人敷好金创药,皆需调养一个时间,方能临阵。
黄天霸见三人出师不利,心中十分烦恼,暗暗埋怨施不全不该让自己干这种崴泥的买卖。眼下的处境跟掉在泥潭里差不多,褚标一去三个多月未归,朱光祖、何路通伤残未愈,今日又连伤三人;想到此处不由长叹一声;“唉,莫非说我黄天霸得栽在这连环套上不成?”这话本来是自言自语,可偏偏被计全听见了,计全向来是最会看风使舵的,便开口劝道:“黄老弟何必惆怅,古人云: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几次受挫,我们却在败中获得了一个最大的胜利。”黄天霸道:“哪有什么胜利?”计全道:“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第一我们摸清了连环套的地形!第二我们收买了一个白吉。别小看这白吉一个人,这就跟长在人身上的一个毒疮一样,一旦毒性发作,就会致人死命,白吉这个毒疮就是连环套的溃败所在,这不是我们最大的胜利吗?”黄天霸笑道;“嗯,这倒不假,要说白吉那小子,还真是咱们的一条好狗。”
夫人张桂兰一看丈夫脸上挂了笑容,也在一旁说道:“你呀,就是个急性子,发得什么愁,上有当今圣上洪福,中有施大人的恩泽,下有弟兄们捧场,不愁连环套拿不下来,当年蔡天化刀枪不入,七八个弟兄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到头来还不是落入咱们手心,要说连环套这帮贼人,武功果然不错,一时也难以取胜,既然如此,何必着急,俗话说,欲速则不达,稳妥则必胜,将不在勇而在谋,久思则必出良策。”黄天霸道:“话是那么说呀,有谁能为本帅出条锦囊妙计呢?”张桂兰微微笑道:“我倒想了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黄天霸道:“夫人快快请讲。”张桂兰道:“听说窦尔敦有个妹妹叫窦金娘,与草贼李恕古匹配成婚,据说那窦尔敦就听他老妹妹的话,李恕古又是二寨主,倘若我约此人下山对战,如若胜得过她,不但给窦尔敦、李恕古一个沉重打击,杀其锐气,还可以长我威风,鼓舞士气,不知将军意下如何?”黄天霸听罢沉想良久,说道:“倘若能胜自然是好,不过听说窦金娘并非等闲之辈,一旦有闪失,岂不后悔莫及!”张桂兰道:“休长他人威风,张桂兰久经沙场,身上武功乃是老父亲手所授,别人没领教过,难道将军你还不知道?”一句话说得黄天霸面红耳赤。原来,他们成婚之前黄天霸曾败在过张桂兰手下,险些丧了性命。
正在这时关太的夫人郝素玉,贺人杰的夫人殷赛花也来了。郝紫玉道:“姐姐想得太好啦,战败窦金娘不在话下,我给姐姐助阵去!”殷赛花也道:“我也陪二位婶娘一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