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那样岂不把两个孩子搭上!”濮夫人这才恍然大悟,说道:“不是老伯提醒险些坏了大事。”武夫人道:“难道那黄天霸连孩子也不放过?”濮夫人道:“我的傻妹妹,岂止孩子,恐怕连你我也难脱毒手!”武夫人听罢顿时大惊,“这,这却如何是好?”濮夫人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而对祁忠垂泪道:“望院公看在昔日二位寨主份上,将这两个孩子收留起来,这是他们唯一的骨血呀,万望把他们拉扯成人,有朝一日为父报仇,我们纵然一死,也就瞑目九泉了。”武夫人也抱着孩子跪在了地上。祁忠是个心肠慈善之人,“二位夫人快快请起,我与妻子就是拼上一死,也要把两个孩子养大。”二位夫人千恩万谢,当即取出金银细软,交与祁忠,道:“必须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以防不测”祁忠连连点头,说道:“二位夫人放心,此处不可久留,我必须带着孩子速速离去!”说罢转身而去。
不言祁忠夫妻带着两个孩子从后门逃走,单说前院已是人声喧嚷,正是众兵卒奉了黄天霸之命前来请濮、武二位夫人出堂。玉娥、玉英料知不会有好,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二人未等喽兵召唤,便起身往前院走去,来至众人面前,见黄天霸正在厅前等候,劈口问道:“黄叔叔何时至此?”黄天霸冷冷一笑,“刚至不久,还请二位嫂嫂见谅,适才小弟一时鲁莽,镖伤天虬兄,天雕兄也一怒之下自刎,实实令人悲痛。”濮夫人、武夫人听罢又是一阵痛哭,黄天霸道:“二位嫂夫人!切莫悲伤,都怪我一时冲动,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二位兄长已死,日后的生活全包在小弟身上,还望二位嫂夫人随我去淮安,我决不亏待二位。”濮夫人拭泪道:“感谢黄叔叔一片美意,有道是: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鸟儿,我们是不离开这恶虎村的,决心为亡夫守孝。”黄天霸道:“好,既然嫂夫人对亡兄这样忠贞,我深表感谢,为对得起二位亡兄的在天之灵,我愿成全你们,只是二位兄长无后,唯恐嫂夫人守志不坚。”濮、武二位夫人听罢此言,心中又悲又喜又恨,悲的是丈夫死于非命,喜的是黄天霸尚不知濮、武二人有后,恨的是黄天霸果然要斩尽杀绝,于是回言道:“黄叔叔之意小妇人明白,你的两个哥哥没枉交了你这个好心的朋友,既然你打发他们归了天,又打算送我们入地,我们无以为报,但愿你官居极品,长命百岁!”黄天霸听罢,顿时心火燃烧,有意当即除掉二人,但一看身旁的王栋、王梁紧紧地盯着自己,于是压下心中怒火,冷笑道:“二位嫂嫂还有何言相嘱?”濮夫人道:“黄叔叔何必性急,我二人还有话说。”“讲”“江湖之上义字当先,好歹你与亡夫曾经一个头磕在地上,又有誓言在先,我二人别无他望,但愿黄叔叔在庄上弄两口棺木,将你那亡兄成殓起来,并将我们葬于他们身旁,我等虽女流之辈,但冰霜节烈不能忘掉。”黄天霸冷笑言道:“好,那么二位嫂嫂打算如何随亡兄而去呢,兄弟尽力成全!”濮、武二位夫人未有答话,转身向外走去。黄天霸厉声道:“二位嫂嫂哪里走?”满夫大回头道:“去马棚看看你那两位瞎眼的哥哥,难道你不许吗?”黄天霸气性大,听罢此言,他的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由紫变青,就跟那变色鸡差不多,真想拔刀将其斩为两截,但转念一想,好男不跟女人斗,况且临死之人,由她们去吧,于是换了笑脸:“嫂嫂看望二位亡兄理所当然,小弟岂敢阻挡,唯望二位嫂嫂节哀也就罢了。”濮、武二位夫人不再作声,随命家人把濮天雕、武天虬的衣服拿来,到马棚仔细看了一番,把衣服穿好,双双痛哭了一场,便转身回房了。黄天霸道:“二位亡兄尚未走远,还望二位嫂夫人速速追赶为是!”濮、武二位夫人道:“休得嘱咐,少时便知!”二人回到房中,取出红绫,双双悬梁自尽。
时辰不大,兵卒报知黄天霸,说是两个妇人已死停当了,黄天霸命人将尸首抬出,验明正身,随命人掩埋,并放火烧了庄院,然后陪着施不全进京了。
再说,祁忠夫妇带着两个孩子从后门跑出,钻树林,绕小路,一连赶了几十里路,找个僻静山庄隐姓埋名藏了下来。谁知一年之后,黄天霸得知濮天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