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叔宝邓飞听罢飞天豹伍芳一番话,顿时气满胸怀,火往上撞。腾身向前就要动手,邓雨阻拦道:“兄长息怒,方才伍兄之言却有压我金陵三煞之意,不过我弟兄绝不怕大话压人,不是我邓某自信,我们金陵三煞的功夫,不要说伍兄练上一趟,就是能报出个名字来,也算你武精艺绝!”未等伍芳开言,伍萱狮子口一咧,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震得松树枝子直晃,邓雨心中钠闷,开口问道:“这位兄弟所笑何来?”伍萱脸一沉,眼一翻,厉声说道:“我笑你们不知传世箴言,人都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药铺里挡不住有千年老参,你们所练的这点小功夫有什么了不起,别说报什么名字,练它个三五十遍何妨,不过我们有个高兴练不高兴练!”
俗话说得好,嘎子有时叫傻子冤了,这话一点也不假,金陵三煞可谓走南闯北,识多见广,会过名人,斗过强手,还没栽过,想不到叫一个黑小子数落了一顿,开始都不敢作声,后来定睛一看,笑了。原来这伍萱其貌不扬,高不足五尺,胖墩墩的身材,粗胳膊短腿黑脸膛,狮子口,短脖颈,一身黑肉,仔细看去不呆也傻。
邓雨看罢,心中暗想:这个黑小子定是装傻充愣,不懂装懂,大言欺人,想蒙过去,真是圣人面前卖百家姓,阎王面前鬼吹灯,我今天非让他在大众面前丢丢丑不可。想到这里,嘿嘿笑道:“适才这位伍萱兄说我们练的不过是些小功夫,今日列位在场,就我们这些小功夫,包括列位在内,只要能报出一个名字来,我们就此下山,银子也不要了。”这话算是吹到家啦。闹海金鳖伍萱又是一阵大笑:“我说邓老兄,你给黄天霸抱的哪门子粗脚,这银子又不是你家的,要与不要你们说了不算,即使真的不要了,你们也赔不了什么,和咱家发这种大话有什么用呢?”伍萱几句话把邓雨气得呀呀怪叫,厉声叫道:“休小看咱家,金陵三煞向来说话算数,黄天霸也要敬咱三分。”伍萱道:“说话当真算数?”“当真算数!””你们金陵三煞都是这个意思?”别看伍萱愣怔,说出话来可就净卡脖嗉子,本来甘明不想说,经伍萱这么一激,他也沉不住气了,接口道:“大丈夫走南闯北,岂可言而无信,如若不信,我们可以击掌,倘若你们说不出我们所练何功,又当如何?”伍芳还言道:“我们如若报不上名来,黄天霸要多少银子我们兜啦。不但如此,我们弟兄也练上几招请甘兄指教,不过我们不能击掌,因为山上的银子不是我们的,要击你得找李寨主!”语毕向李恕古望了一眼。李恕古心里明白,他知道伍氏三雄都是飞来禅师的徒弟,沧州二李也非等闲之辈,于是瞅了众人一眼,说道:“甘兄既然来敝寨,为劫银之事奔走,我等不胜感激,至于击掌一事,诸位都有此意,我看恭敬不如从命,甘兄请吧!”言毕伸出右手,甘明无话可说伸出左掌,二人啪啪啪三掌已毕各退后三步。邓飞笑道:“适才伍芳兄话已出口,那就请吧!”伍芳笑道:“我兄弟三人学艺不精,如有见识不到之处,请诸位不要见笑。”邓飞眉毛一挑,嘴一撇道:“知道就说出来,不知道就认输,卖什么狗皮膏药。”伍芳也不计较,不紧不慢的说道:“闻言及目睹贤昆仲三人都是练的少林绝技,世间少有人知,会者更是寥若晨星,三位武功确实令人赞美,以在下浅知,邓飞兄练的是‘金顶玄功’,邓雨兄练的是‘钢玉掌’,甘兄之功更为绝妙,练的乃是‘大力神指’,恕在下直言,不知对也不对?”伍芳的话声音虽然不大,却震惊了众人。卧虎岭的人自然不必说,个个喜形于色,金陵三煞则是神情沮丧,鲁庄在一旁泄了气,大声叫道:“什么金陵三煞,唬小孩儿去吧!”这话说得也真够损的,金陵三煞哪里受得了,毕竟那甘明年长几岁,眉头一皱,猛生一计,微微笑道:“伍兄果然不凡,但不知伍兄能不能把这三种功夫的独特之处说清楚?”这一问确实突然,若没相当的功底是讲不清楚的,但见伍芳笑道:“甘兄既然以此见问,在下敢不抛砖,你们所练的那‘钢玉掌’较之金砂掌、银砂掌、铁砂掌更为厉害,击石石开,击钢钢裂,沾人就是筋断骨折;‘金顶玄功’功夫都在头顶,其功力与钢玉掌相同,但气之所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