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只管讲来!”李铁口郑重言道:“但凡算卦、问卜必须心诚。故相书云:心诚则灵,不诚则欺,吉凶祸福,荣华富贵皆载于面相,今军爷见欺,这从相貌上可以看得出来,即使山人相对了,军爷不承认也是枉然。”黄天霸骇然,说道:“这个——先生尽管直言。”李铁口笑道:“适才山人细看军爷五官及手纹,见眉间赤线直入发际,虎额燕颔,乃是一统兵将领,爵位不会在二品以下,不知是也不是?”黄天霸、计全等人皆为之大惊,围观者吓得哄然倒退数步。黄天霸拱手道:“先生神相,再看看咱的过去和将来。”李铁口略思片刻,道:“恕山人直言,军爷五岁妨母,家境虽无冻馁之虞,可也根基不厚,军爷可看自己左手,书云:乾低克父母,坎低不受祖。山人所言不知对否?”黄天霸心中暗思:这人的相法果然厉害,于是微微点头。李铁口道:“军爷应在十五岁左右闯荡江湖,至二十岁犯驿马,东西飘泊,形似浮萍,虽水流滔滔,军爷也只能浮于其上,毫无根基,二十三岁,平步青云,可谓飞黄腾达,逐日升高,事事如意,可是此情?”黄天霸愕然道:“先生果然断事如神,咱家以后如何呢?”李铁口复看一回,双眉紧皱,连连摇头:“怪哉呀,怪哉!”黄天霸惊疑不止,忙问其故。李铁口长叹一声道:“军爷虽富贵之相,福寿皆佳,但据山人所断,厄运似在目下,不好躲过此灾,不妨军爷可测一字,参照断来,或许更准一些。”黄天霸的兴致骤然消失了,心想:我的灾从何来呢?难道说卧虎岭有人要暗算我,不能,小小山头指日可破;莫不是安和亲王怪我丢失库银?也不是,我已厚礼打点了,这可怪了。黄天霸正在琢磨,李铁口道:“军爷测字否?”黄天霸连连点头。李铁口道“那就请军爷书写一字吧!”黄天霸略思片刻,随手写下一个“黄”字。李铁口端详了一下,说道:“好一个黄字,天地玄黄,数了天地之后,把隔一位,便是黄字,可谓在天之下,千方人之上,贵不可言。以字形而论,头戴朝冠,腰束玉带,足登朝靴,非现任官职可比。然观军爷之相,从唇角隐起杀纹,穿鱼尾直入眉际,主今年有克星侵凌本命,以军爷所测之字来看,应在二十八九日之内便有大灾,不妨拆而解之。黄字上头为二十一,下部为八,故断为二十八九日,但本命福大,如若克星败退,则徒有虚惊,并无损伤,时至八日必受皇封;若一任克星侵凌,则封侯拜相之期将推至丙年,也就是推延一十二年之久……”
黄天霸顿时脸色煞白,手足发凉,六神无主,心说:我要再等十二年那还了得,无怪这些日子我的眼皮总跳,看来其中有故,我非除掉那个克星不可!想到这里,顿然起身,深施一礼道:“求先生告知一条明路,克星到底何在?”李铁口端详着那个“黄”字,思索了半响,连连摇头道:“山人不敢贸然出口。”黄天霸双膝跪地道:“先生不说,咱家不起!”李铁口慌忙扶起黄天霸,说道:“也罢,不是山人不说,实乃不敢说,此乃天机,法不传六耳,既然军爷如此诚心,请屏退左右。”黄天霸起身向众人挥了挥手,众人皆后退数步,连计全、何路通等人也退出了老远。
李铁口见卦摊前只剩下黄天霸一人,便附耳道:“军爷目前克星很重,不可不防,适才军爷问这克星是谁,山人也很难预知,只能知其大意,这正如明末钦天监一样,他也只能推出个‘十八孩儿乱中原’来,可不知那十八孩儿就是指的李自成。军爷所测的黄字,为天地玄黄之末,居第四位,四为偶数,阴亦为偶,看来克星必是女人;黄字中间的‘由’字,乃是破‘田’而出,田中所出应是五谷杂粮,往上看则不然,乃是一地草,这等于白种,看来此人姓白,天地玄黄,黄居四,正中乃是一个‘十’字,故军爷克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姓白的女子。”黄天霸听罢此言,顿时目瞪口呆,同时他也想到了白秀英其人。李铁口又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切记二十八九日内为期,不可不防”黄天霸点头,半晌没有说话。至李铁口声称:“推算已毕!”黄天霸才从沉思中醒来,忙拱手道:“先生高才确是断事如神,多谢见教,如此神人,何不入幕府挣个前程,光宗耀祖,封妻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