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个明白,可测一字相辅而看。”贫妇人道:“也好,就测俺这条棍子的棍吧!”李铁口取过笔墨在纸上写下一个“棍”字,略思片刻道:“好一个棍字!”
妇人道:“这棍字有什么讲究?”李铁口道:“实不相瞒,尊客虽夫辈妇贵,可眼下却有一克星,大祸就要临头。”妇人道:“何以见得?”李铁口道:“棍字既是偶数也是偶字,眼下克星必是个妇道人家!”那妇人听罢不由一惊,遂问道:“先生可知克星是何许人也?”李铁口笑道:“此乃天机、法不传六耳,诸位稍稍后退数步。”围观人都敬重这位算卦的神人,不由纷纷后退,待人退后,李铁口道:“你今日来得正好,否则必遭杀身大祸,山人念你尚有四十年的阳寿,故不忍心让你身陷囹囵,不瞒你说,你的克星定与昆字有关,你可知棍字的有边正是一个昆字,据山人所测,克星就在你身边,稍有疏忽,此关难闯,望尊客三思,恕不再言。”那贫妇人听罢这番话就像遭了霜打一般,踉踉跄跄走出人群。
这贫妇人正是黄天霸的妻子张桂兰所扮,她是来试探这位算卦先生的,没想到竟说得如此准确。她一路走着,心里不断琢磨,心说这算卦先生并非是卧虎岭的奸细,却是一位能掐会算的神仙,看来克星不可不防。
张桂兰回到行辕,述说了自己看相的经过,黄天霸脚一跺,牙一咬,说道:“为了自身的安全,也顾不了昔日与李兄的交情了。必须早日除掉这个丧门星!”张桂兰道:“话虽如此,白秀英可非等闲之辈,论其武功,均高于我手下将领一筹,她不但受其父白天祥亲手传授,而且又跟随世外高人红衣道姑学艺多年,我等皆不是她的对手,切不可莽撞从事。”
计全道:“弟妹之言固然有理,然算卦先生所指的克星正是此人,有道是慈悲生祸害,切不可姑息养奸。再者说,天意难违,说不定那算卦的先生就是神仙下凡,点化于我们,驱凶避祸,遇难呈祥,闯过此关,黄总兵官升极品可就指可待了。”何路通在一旁插言道”计大哥不说我倒忘了,听说蓟州城内来了一个红衣小儿,走街串巷教小孩们唱歌,只要大人一凑,红衣小儿就不见了,你说怪不怪!”黄天霸忙问:“红衣小儿教唱什么歌?”何路通道:“那我可说不上。”黄天霸扫兴地长叹了一声。计全道:“这事我听说了,红衣小儿就唱了四句顺口溜,大体是:到了二月一十四,月亮出来日头去。弓手望天哭长天,一十三口早完戏。”黄天霸听罢摸着脑袋,说道“”这是他娘的什么歌!”计全思索片刻,突然一拍大腿说道:“这就对了!”黄天霸道:“对了什么?”计全道:“先前我也没有细想,如今与咱们算卦连起来看里面就有文章了。”黄天霸忙问:“有什么文章?”计全道:“那算卦的不是说咱们二十八天有克星吗?今天是正月十六,再过二十八天岂不正是二月十四吗!”黄天霸道:“二月十四又怎么样?”“问题就在第二句上,众人皆知,月亮是白的,日头是黄的,白的来了,黄的去,这不是明摆的事吗!”“那么第三句呢?”计全道:“马长是个张字,弟妹姓张,望天而哭,只有哭丈夫才哭天,岂不是凶兆,第四句则是个全字,看来我也凶多吉少呀!”黄天霸怒道:“我一定除去这个贱人!”众人也道:\"对!除掉这个女人!”
欲知白秀英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