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箭拔出,带在了身上并命兵卒用战袍把李昆盖好,李恕古之所以如此,乃是羡慕他的弹法,觉得他死得可惜,没想到这只袖箭成了计全杀害李昆的唯一罪证。
白秀英手捧书信和袖箭珠泪滚滚,殷猛在一旁不知信中所言,也不知白秀英心伤何处,只好说道:“大侠且放宽心,休得哭坏身子,小弟告辞了。”说罢就走,白秀英止泪道:“且慢,你到了军营之中,不要说见到我,也不要说给我带过什么书信。”殷猛点头称是,遂拱手告别。
白秀英信步走着,不觉来到了一片树林跟前,只觉得跟花缭乱,四肢酸软,心乱如麻,无力行走,她倚在一棵歪脖树上,不由得又摸出了那枝杀害她丈夫的袖箭,心想:丈夫投黄天霸以来,出生入死,冲锋陷阵,想不到他竟死在自己弟兄手中,全当误伤,这也罢了,可万不该在他的尸骨未寒时,这黄天霸却恩将仇报,把自己逼上绝路,真是岂有此理,日后我将怎么办呢?找黄天霸不行,他已把我当成仇敌;找卧虎岭,也不行,有李麟兄弟在我岂能动手,回沧州吧,丈夫杀身之仇未报,无颜见江东父老。不由仰天长叹一声道:“罢,活该我白秀英死于此处!”言罢从腰中抽出宝剑,向脖颈抹去,剑刃刚触肉皮,猛然一惊,我若这样死,家中找人时,黄天霸必然要说我为卧虎龄所害,李麟兄弟也必然说是黄天霸所杀,这样岂不又要带来无穷祸恨,不如上吊好,既落个全尸,也免得遗留后患。想到此处,她向家乡拜了三拜,把宝创入鞘,解下丝绦裙带,往歪脖树上一搭,口中说道:“李昆呀,李昆,我夫妻就要见面了。”说罢把脖子一伸,钻入套内,将足下垫脚石一蹬,顷刻之间就要魂游九天了。欲知白秀英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有刀兵相见了,望足下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