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有何用?”计全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黄天霸点头应允。自此这仓里鼠便被计全引入客厅,酒肉相待,并面授机宜。随之打入牢房,与被捉的义军一起提审,同日打入木笼囚车,做了计全的助手。
此次,他从卧虎岭而来,正是白吉所遣。黄天霸一看是他,开口问道:“你回来何干?”朱旦道:“回禀大人,小的奉白爷之命特来送书。”“书在何处?”朱旦从帽沿里取出书信一封,双手呈了上去,黄天霸接过来一看,果然是白吉手迹,信中说卧虎岭上的众贼首对他并未生疑,日后自当寻找破山之策。另告一事,则是刘祥与窦尔敦之子窦虎儿今起程往沧州探亲,路行天津卫,改乘船沿御河南行,是否追杀请大人定夺。黄天霸一连看了几遍,心中大喜,遂把信递与了计全,并把朱旦打发下去,赏了些银子。
黄天霸吩咐退帐,只留下计全、何路通、闵贵祥、甘明、胜杰、杨士超、樊洪等人继续议事。黄天霸道:“此书是否有诈?”计全道:“依我看来,此书并无虚假之处,所提情报定然可靠,白吉是见利忘义之人,今大人以守备之职相许,另有那五百两银子,可谓利钱不小,目下他急于立功、请赏,绝不会弄假情报,更不会把真情吐露出去,倘若他真把实情端出来,加之连环套被破,卧虎岭贼首定然不会饶他。”甘明道:“计兄言之有理,只是那郝天彪诡计多端,如若他故意用个以假乱真之计,引我追踪,然后杀害我跟踪之人,却又如何是好?”众人齐说言之有理,黄天霸道:“如若我们怕其劫杀而不跟踪,倘若他们真的去了沧州,岂不是放虎归山,纵鱼入海吗!”计全道:“我倒有一计,可以破他!”黄天霸忙问何计,计全道:“我估计他们必然在天津卫以北设埋伏,过了天津卫他们认为无事了,不是撤回伏兵,就是改道而行,我们可派两人暗中跟踪,发现情况及时回禀,过了天津之后,在御河上动手,则是十拿九稳。”黄天霸道:“此计甚好,但不知何人去为好?”计全笑道:“我的黄老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眼前明摆着两位高人,士超贤弟人称赛白猿,在路上探听个消息还不易如反掌,何贤弟是有名的鱼鹰子,具有水中绝艺,倘若那刘祥与窦虎儿真的入了运河,岂能逃过那对钩拐枪,这不是天赐的良机吗!”经计全这一说,在座的人齐声称妙,何路通是个顺毛驴子,听计全这一夸奖,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逐顿开,他挥手说道:“只要他们上了船,我何某定宰了这两个贼羔子!”杨士超也觉得这是个立功的好时机,开口道:“依我之见急不如快,为不失良机,及早登程,别让他们溜掉了”黄天霸觉得有理,当下设宴为何路通、杨出超送行。祝他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且说刘祥带了虎儿,离开卧虎岭,一路行来,先奔天津卫,第一天走了六十里路,虎儿就不想走了。刘祥心想:虎儿毕竟是个孩子,走六十里就不错了,明日早点上路,于是,找了个店房住下。第二天走了三十里,虎儿就闹肚里饿,无奈,刘祥把他领进一家小饭馆。这家小饭馆设在路旁,里面只有春薄饼和烧牛肉,虎儿见了也不问价,伸手拿了就吃,一吃挺对口味,粗声粗气地叫道:“一样儿给俺来五斤!”跑堂的一听笑了,说道:“小客官,有二斤足够你吃的啦,要那么多怎么吃呀!”堂倌可不知这虎儿的饭量,他虽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可长了个虎背熊腰,在卧虎岭时,顿顿都吃三五斤,零碎吃还不算数,今日跟随刘祥这一赶路,越发觉得肚里无食,所以一见春薄饼和烧牛肉他能不嘴馋吗?跑堂的见他是个孩子,觉得有二斤也就足够他吃的了,所以和他开了个玩笑,谁知这虎儿有股子傻劲儿,一听就烦啦,哗啦一声把桌子掀翻粒,揪住跑堂的就要动手。刘祥赶紧上前拉开,并向堂倌赔礼道:“老弟多多包涵,他是个孩子,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这本来是句好话,可虎儿在一旁不干了,他双手叉腰,气冲冲地说道:“好啊,你们合伙欺负我,要在卧虎岭我非得告诉娘不可!”一句话把刘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忙上前制止,“你胡说什么,哪有什么卧虎岭。自家门口不就是那么个小土疙瘩吗”虎儿把眼一瞪,“什么小土疙瘩,小土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