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回话,让你什么时候投,你就什么时候投,成功之后连升三级,赏金千两,如果有误,当以军法论处!”白吉见黄天霸下了死令,心中大为吃惊,但他又觉得很难承担此任,故而为难地说道:“此事并非我不愿去做,确实不易办到,这卧虎岭不同于连环套的柳河,水源比命银子还贵,李恕古每天派人严加看守,除做饭人外谁也不许接近水源,因为泉水只能够千人饮用,目前皆靠雪水,一旦投毒不成,岂不前功尽弃,望大人三思。”黄天霸见白吉推三阻四,心中大为恼火,唰地抽出腰刀,厉声喝道:“军中无戏言,你到底是遵也不遵!”白吉两眼一眨巴,心想:黄天霸这是驱狼斗虎呀?不是两伤就是一死一伤,他坐收渔利。这是明摆的事,我投毒若被发觉,必死无疑,我若死于李恕古之手,卧虎岭骂我叛逆,黄天霸骂我无能,我若死于你黄天霸之手,卧虎岭必以为我是抗官而死,虽捞不到官却落个一身正气。
想到此处,他牙一咬,心一横,脖一伸,眼一瞪,说道:“黄总兵那你就杀吧!”黄天霸一气之下举刀就要下落,甘明上前托住了腕子,并递了个眼色,黄天霸毕竟是个精明人,他明白了甘明的意思,于是收刀笑道:“白贤弟好胆量,愚兄佩服,佩服,我不过是试试兄弟的胆量,看来白贤弟果然是条汉子,好将呀好将!”当下举杯为白吉敬酒。白吉接过酒杯,心想:你别来这一套,这回我得与你叫个长短,再哄弄咱家不行,于是抱拳笑道:“卑职素知黄大人智勇过人,言必信,行必果,功必赏,罪必罚,决不会乱杀无辜。”几句话把黄天霸说得美滋滋的,”贤弟不必客气,即使投毒不行,不知贤弟可有其他良策?”白吉笑道:“妙策是有,但愚弟心有一事不好启齿。”黄天霸不知白吉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哈哈笑道:“自家弟兄有什么不好说的,只要我能办到的,定不遗余力!”“好,既然大人如此恩典,我白吉也就斗胆了,计兄曾对卑职讲过,攻破卧虎岭,大人要保举我当个四品都司,大人破连环套时,卑职舍身相助,一举成功,今破卧虎岭卑职还要鼎力柜助,二功归一,四品之职是否小了一点,如大人能保举我个三品参将,卑职自当厚报,望大人三思。”黄天霸听罢暗骂;好你个贼子,竟敢要挟于我,我黄某出生入死二十余载,才挣下个二品,你小子才反正几天,就想当个三品,真是痴心妄想,不过眼下我先答应你,等拿下卧虎岭再跟你小子算帐。想到这里,不由哈哈笑道:“贤弟要求并不算高,为国立功理应升赏,别说三品,只要拿下卧虎岭,把贼寇尽剿,黄某的二品让给贤弟又有何妨,贤弟只管放心,事成之后我一定在安和亲王那里为你请功。”白吉听了满心欢喜,拱手谢道:“谢大人关照,至于卧虎岭的事,全包在小的身上。”接着对黄天霸附耳几句,又道:“如依此计,倾山之贼尽被活捉,那时大人的功劳可就非同一般了。”黄天霸哈哈笑道:“好计,好计,三日之内你派人蓟州去取便可!”
“一言为定!”此时胜杰进屋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以防不测。”黄天霸点头起身,众人与白吉抱拳告别,不在话下。
白吉估计黄天霸已经走远了,急命仓里鼠鸣锣报警,李恕古、窦大东等人闻声赶到后山,见白吉正带着人到处搜查,白吉在草丛中发现了两个被杀寨兵,见其中一个还有气息,口中念着“黄∽∽天霸∽∽上山”,白吉闻言大惊,偷偷地补了一刀,把血迹在寨兵身上蹭了两下,故意又挤出两滴眼泪,连声呼唤好弟兄。此时,李恕古等人已来到近前,仔细看时,被杀两人,一个血迹半干,看来一个死多时,一个鲜血尚滴,显然是刚刚被杀,他顿时心中起了疑团,但当时未动声色,顺口说道:“既然死了,派人把尸首抬回寨内,再做葬埋,还是速速查山要紧。”说罢自去。白吉对李恕古的冷漠态度产生了疑心,不知是没看出来,还是看出来没说,于是焦急万分。他回到自己屋里,略微静了静神,见山寨已平息,只有聚义厅里不时传出阵阵话声。白吉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何不到聚义厅里看个究竟,也好随机应变。想到此处,经直向聚义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