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伍氏三雄要报杀父之仇,单表赵琪被拿之后,从他身上搜出了所盗的公文,不用问,黄天霸也知道了赵琪夜探行辕的目的,当下命人转告仓里鼠,要白吉七日之内生擒山上贼首,否则严惩不贷。仓里鼠朱旦把黄天霸的密令与赵琪蓟州被拿的情景如实地告诉了白吉,白吉听罢,直吓得自瞪口呆,真魂出壳,半晌说不出话来。仓里鼠急忙给他顺胸捶背,饮汤灌水,才慢慢缓过气来。朱旦贼眼一瞪,说道:“黄总兵下了死令,看来只有拼死一干了,不然黄天霸饶不了咱们!”白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难呀!”“容易事轮不上咱,说实在的,咱家里如果有的是金银,何必到这儿来冒这个风险,赌场里一坐多痛快。”朱旦这一说,还真勾起了白吉的心思,暗想:我这是何苦呀,当初就不该听计全的甜言蜜语,致使我担惊受怕,两头不落人,不然在家里陪着美妾,猜拳行令,饮酒作乐该多痛快,他又暗骂黄天霸不够朋友,当初破了连环套本应给我个官做,可他不信守诺言,拿我当擦腚坷垃,用时捡来,不用时扔掉,姓黄的真不是玩艺儿。朱旦看出了白吉的心思,说道:“黄天霸可不是好惹的,你若不照他的话去办,可难免脑袋搬家,没了脑袋吃什么可就不香啦!再说这事要叫卧虎岭的人看出来,把你扒皮抽筋。我倒无所谓,上无父母下无妻室,死了不过贱命一条,你可不同,在黄天霸与卧虎岭之间,你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就眼下形势来看,你就象个过河的卒子,只有前进不能后退,过去这一步再说!”白吉一想也对,如今正是进退两难,而且是退而有险,进而有利,不按黄天霸的指令办,固然后果不堪设想,可要落在卧虎岭手里,那最非点了天灯不可,他再三掂量,最后还是决定照黄天霸的指令行事儿,一旦成功,黄天霸不能自食其言,大小得给我个官做,古语说得好,笑骂由他笑骂,好官我自为之。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杀气的口中说道:“对,按黄总兵说的去办!“朱旦一旁连连点头。次日,卧虎岭的聚义厅里聚满了众位首领,当然白吉也掺杂在中间,李恕古道:“今日聚众商议速速退出卧虎岭一事望众位弟兄各出高见!”鲁庄道:“不知寨主哥哥想兵迁何处?”“黑龙江!”“放着山青绿水不住,跑到那儿去有何用场?”恕古道:“此事我与郝寨主已商议多次,卧虎岭虽险却远不及连环套,连环套尚且守不住,何况卧虎岭乎?”“那是寨主哥哥下山救母造成的,让黄天霸老儿钻了空子!”李恕古道:“谁保证黄天霸不钻卧虎岭的空子呢?况牛军师生前有嘱,卧虎岭虽险却近临京畿,又水源不足,绝非久留之地,并给我们指明要兵迁东北,为此事我们已差赵琪兄弟探过此地,他踏冰卧雪,走遍了吉林、奉天、黑龙江,进入了长白山深处,乃至黑龙江南北两岸,最后选中了瑷珲之北雅克萨以南这片土地,据他所言,这里高山连绵,地广人稀,原野茫茫,森林茂密,黑龙江横贯东西,一泻千里。据史书记载,这片土地早在周朝时期就属华夏疆域,后来两汉、魏晋,乃至唐宋元明均驻军屯兵,清朝太祖努尔哈赤就是从这里发祥的,自清入主中原以来,他们一意南征,北顾不暇,致使俄罗斯帝国乘虚而入,曾多次进犯,但兵力不大,每次不过三五百人,如我们占了这里,以当地为资本,联合当地百姓,背负黑龙江,北御俄寇,休养生息,壮大实力,伺机南去,步努尔哈赤之踪迹,天下不难定也!”郝天彪道:“李寨主所言极是,卧虎岭虽好,但皇上老儿定不会让咱安生,只有到山高皇帝远,他们鞭长莫及的地方才能求得发展,如今天气渐暖,冰雪还在消溶,倘待天高气爽,山水枯竭,于我们更为不利,故而必须速速离开此地!”白吉听罢一惊,暗说:要是人都走了,我的计划就落空了,倘若姓李的再把我拉到东北去,那里地冷天寒举目无亲,我的官职,我的爱妾,我的家产就都完啦,想到这里,他起身说道:“李、郝二位寨主言之有理,不过以愚兄之见眼下还不到时候,一来赵琪、刘祥、虎儿尚未回山,玉妹、秀姑以及大东夫人尚在沧州;二来李麒、伍氏三雄不见回音,黄天霸重兵把守,虎视眈眈,一旦转移有失,后悔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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