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古等人在醉仙居酒楼碰上了一条突如其来的汉子,生怕事态有变,草草用罢酒饭便下了酒楼,他们穿过几条街,瞧了瞧身后并无跟踪之人,随便找了个僻静客店住下,几人坐定,恕古道:“适才在酒楼上见到的那个人,我似乎和他见过面,却一时想不起他是何等人物。”李麟道:“我看那人倒不象个鹰爪,从他的神态来看,却是非常豪爽,很象个线上的人物,不过从天津到济南这段水路,象他这个岁数的人,我没见过真的很少。”侯杰道:“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啦,我也好像见过他的面,很象我爹爹的朋友,只是想不起他姓字名谁,现在何处。”李恕古道:“如果他是侯德滋兄的朋友那以后还有相会的机会,就不必再去多想他了,今日咱们既然来到这天津卫,就不能白来,依我之见咱们几个人来它个夜入提督府,探听一下虚实再作定夺。”李麟点头道:“对,可以下趟海,但不要抓鱼,更不要摘瓢,因为这里鹰爪太多。”李麟说的都是黑话,下海就是入府院,抓鱼就是取银子,摘瓢就是杀人,鹰爪就是官府的公差。李恕古点头称是,当然小侯杰更乐于见识见识。
夜静更深了,三人换上夜行衣靠,带好兵刃,虚掩上店门,直奔了黄天霸的提督府。时辰不大,三人便来到了提督府前,前府门防守甚严,只好向后宅绕去,三人找了一个暗处,翻墙进去,原来是一片大花园,三人隐踪潜迹向一个凉亭靠近,还没步入台阶,猛然一阵锣声乍响,接着便是呐喊之声:“拿呀,不要让贼人跑掉!”李恕古不由一惊,心想:我们刚进宅子就被他们发现了?看来,黄天霸这恶贼果然防守严密。侯杰道:“叔叔,我们走吗?”未等李恕古答话,李麟连连摇手,表示走不得。此时,院内灯光明亮,咋唬声越来越凶,但是并没有向花园方向冲来,李恕古心里明白了,随道:“溜子撞网啦,我们去看看是哪条线上的人物。”
李麟连连点头,三人正要起步,突然,呼喊声向后院冲来,李恕古一作手势,三人纵身上了凉亭伏于瓦楞之内,留神观看时,见一条黑影从内宅向后花园直奔而来,后面有四五条黑影紧追不舍,就听其中一人喝道”无知狂贼,竟敢夜入提督府,你若知趣,趁早服绑受擒,口吐半个不字,定叫你碎尸万段,小的们与我追!”说话的正是黄天霸。
此时,逃跑的那个人已来到凉亭附近,李恕古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酒楼上见到的那条汉子。正欲上前营救,就听见那人哈哈笑道:“小儿黄天霸,休得逞狂,亏你还称什么英雄,实不相瞒,老爷便是双飞燕马宏,当年济宁州未能取了你的狗头,算是便宜了你,你们倚仗人多势众,施用奸计害了我窦尔敦哥哥,又破了连环套、卧虎岭,都怨老天瞎眼,让你成了气候,爷爷今天就是来取你狗头的,哪知你作贼心虚,到处布狗,今日老子不再奉陪,来日取你脑袋。”说罢转身就走。那马宏刚一抬步,突然几点寒星从背后打来,但见马宏一个云里翻在半空中把身子一转,那毒镖、袖箭全部落空。
马宏有如此功夫,他是从何而来,又到何处而去呢?李恕古想起来啦,当年他陪同窦尔敦去山东寻找五行长老时,在山东密松林三义庙里曾见过他一面,这马宏是侯德滋手下的一个得力寨主。这时,小侯杰也想起来啦,他对李恕古年语道:“对啦,马宏叔叔是我爹手下的一位寨主,可能耐啦,我们何不助他一臂之力。”恕古道:“不忙,看清黄天霸的路数再说,凭马宏的功夫是不会吃亏的。”此时,黄天霸等人又打出去了一束暗器,马宏骂道:“小儿黄天霸,倚仗暗器伤人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和爷爷单打独斗,明来明去!”别看此时黄天霸已身居一品,可他自幼秉性高傲,从不甘居人下,如今被马宏当着众人之面一将,不由气往上冲,手挥鱼鳞紫金刀高声骂道:“无知狂徒,竟敢闯入本督府衙,兴风作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寻,看本督亲手拿你!”说罢纵身向前抡刀就剁。也是黄天霸艺高人胆大,官升脾气长,自以为天下无敌,就忘了当年在桃花庵曾与马宏有过较量,他根本不是马宏的对手,当时幸有朱光祖、褚标、计全相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