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僧衣,落发为僧,口宣佛号,手数念珠,三十年来很少出禅院一步,对寺内的徒弟管束极严,与官府素无来往,因寺内烟火旺盛,加之庙田甚广,寺内众僧自食有余,与外界从不交往,因此历任官员皆说法如和尚是一位静修高僧,从不怀疑他有什么不法行为。
法如僧与慧云僧是多年故交,所以,慧云和尚到天津之后一直住在这法华寺里。
今日,慧云僧回到寺内,将擂台比武的情况告诉了法如和尚,并说明日要与八宝真人擂台相见。法如和尚听罢一惊,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僧有句话,望师兄莫怪,那八宝道人功夫高深莫测不说,据老衲所知,八宝真人与释门并无嫌隙,而且是个有道之人,他之所以前来镇擂不过是受黄天霸挑唆而已,只要真相大白,我想那八宝真人未必抓住释门不放,怨恨宜解不宜结,望兄三思。”慧云僧沉思片刻道:“方义之言甚是有理,我师祖五行长老也是这等说法,故此贫僧下山以来一直未动,怎奈那黑龙会掌门人萨德旺口吐狂言,有伤我释门风雅,故一气之下与他交手,贫僧以慈悲为怀,善念为本,没要他性命,哪知八宝真人出来拉住贫僧,要与咱家明日擂台相见,贫僧已答应于他,岂能言而无信。”法如和尚正欲开口,忽然小沙弥来报,说是有长城脚下清净禅林飞来禅师驾临寺外。法如方丈忙吩咐众僧大开山门,迎接飞来禅师。
飞来禅师被众僧迎入禅堂,落座献茶之后,法如方丈合十道:“不知老仙师鹤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飞来禅师笑道:“方丈哪里话来,老衲径登宝刹,实为仓促之至,还请方丈多为海涵。”法如方丈道:“老仙师日暮来此,必有见教,贫僧敬候法旨。”飞来禅师道:“无事不来宝刹,老纳奉了五行师兄之命,特意来此,师兄说他有一个弟子名叫慧云,私自下山,径来天津比武,皆因五行师兄正在修练之中,实难分身,故托老纳前来看护,免其为他人所害。听说他就住在宝刹,请方丈唤他出来,老衲有话对他言讲。”“好,既然如此,待把他唤来。”
工夫不大,慧云僧随小和尚来至禅堂,一见飞来禅师,急忙叩头道:“不知师叔祖到此何事?”飞来禅师将其扶起道:“老衲奉了五行师兄之命,特地来此,现有师兄法帖,你且看来。”说罢从的中摸一张帖,递给了慧云,慧云僧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写道:“吾徒慧云,私自下山,有违法规,吾者尔决不是八宝真人的对手,倘若相比,轻者致伤,重则丧命,你乃慧字为首座,如有差池确有损少林寺声誉,切勿莽撞。慧云僧看罢施礼谢道:“多蒙师叔祖不辞辛苦,远来天津相劝,弟子有礼了。”老禅师也顶礼相还道:“出家之人,不可妄开杀戒,你虽入空门,但身心不空,吾释门习武乃为静诵牟尼,纯其身志,战其正果,健身去邪排除杂念方为本宗。”慧云僧道:“师叔祖之言使徒儿顿开茅塞,然有一事却想不通,似黄天霸之流滥杀无辜,鱼肉百姓,又请知机子摆什么十绝阵,意在残害生灵,作恶多端,岂能容得?”飞来禅师笑道:“阿弥陀佛,常言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又道是:湛湛青天不可欺,举头三尺有神知,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黄天霸多行不义,必将自毙。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三十多年来,那黄天霸为非做歹,已将满盈。贫僧昨夜到了提督府,隔窗见到了黄天霸,我观他脸上有一股煞气,纠缠不休,此不祥之兆也,以老衲之见,速则今年八九月,迟也过不去明年清明,这位提督大人必有杀身之祸,至于他修的那十绝阵,乃是作茧自缚,他本意是防人,但人不去,还不是自找麻烦,况且真要有人杀他何必在阵中,在外边不一样?他总不能长住阵中吧!”慧云僧道:“师叔祖之言,字字千金,只是徒弟与那八宝真人定为明日擂台相见,出家之人岂能食言呀?”飞来禅师道:“徒弟不必挂心,老衲自有办法,我看你今晚则可动身,速返嵩山少林寺,以免五行师兄挂念。”慧云道:“弟子意欲明天再去擂场看看,不登擂台也就是了。”飞来禅师道:“不可,不可,不是老僧拦你,确实有害无益,我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