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军门粪门的,就是皇帝老儿在我面前过,也得留下十块金砖!”焦亮怒道:“你可知黄天霸黄大人的厉害?无数强人都死在他手,难道你不怕?”伍萱笑道:“你说的不就是小儿黄天霸吗?当年他老子黄三太要给我当侄儿,给我磕了三千六百个响头,我见那孩子孝顺听话,就把他收下了;可黄天霸给我当孙子我可不要,因为,骂他的人都骂他爷爷,我岂不是白挨骂!”伍萱说这番话是为了激黄天霸出来动手,他好报杀交之仇。哪知黄天霸听罢,半截眉一挑,鹰眼一翻,牙一咬,伸手就去摸刀,可不知为什么脸儿一变,换了一刚面容,发出了一阵冷笑,骂道“好个贼子,竟敢耽误本督的降香吉时,本督岂肯上你的当!”黄天霸这种反常的行动,引起了众将的猜测,这个说“军门历来争强好胜,今日怎么草鸡啦 ”那个道:“看来官大了命值钱,骂几声祖宗八代有什么要紧!”“人要脸,树要皮;咱都跟着丢人!”“甭管那些,又没骂你!”众将正在窃窃私语,忽然一人痛哭起来,边哭边指着黄天霸的鼻子道:“你身为漕标提督,给人家当孙子都不要,黄家老祖宗的脸往哪儿搁?你怕死;我不怕死,我跟他豁出去啦!”众人定睛看时,这人是黄家的老家将黄通。
这黄通字永太,跟黄三太是没出五服的弟兄;年已六旬开外,黄三太保镖时,他当趟子手,黄三太在绿林时,他踩盘子,黄三太老了回家后,他给黄三太看守门户。也算跟了黄三太一辈子,武艺虽然不高,也会个三角毛四门斗的。从黄天霸满了周岁,他就背着抱着。三四岁时,他就教黄天霸伸胳膊撂腿。从黄天霸当了官,他便成了黄家的家将。黄天霸的儿子黄九龄又是他带大的。他既是黄天霸的本家叔父,又是开手师父,可以说是黄家的有功之臣,平常日子他也不大管事儿,黄天霸吩咐什么干什么;前几年黄天霸久攻连环套不下,到准安府搬兵的是他,黄天霸攻打卧虎岭,伍氏三雄大闹蓟州行辕,给黄天霸报信儿的也是他。故黄天霸夫妇对这位老叔叔格外敬重。
今日,老黄通当众指责了黄天霸一顿,并要以死相拼,这一来,黄天霸的脸上可真有些挂不住了。他哇呀暴叫一声:“气死我也!”刷地撤出鱼鳞紫金刀,就要上前与伍萱相拼,正上前要杀,被张桂兰一手拦住了腕子:“老爷不可!”“撒开,我今天非与这个贼子拼个高低不可!”“老爷息怒,听妾身一言。”樊洪也插言道:“是呀,大人听夫人讲些什么,再动手不迟。”“休得胡言,再不撒开,我将你的双手砍断!”张桂兰见黄天霸如此凶狠,直吓得心头一惊,脑袋一炸,滚鞍下马,双膝跪地道:“老爷息怒,且听我一言。”众人见张桂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也都相继而跪,黄天霸一见众人求情,又想到张桂兰是多年的夫妻,在危难之时,张桂兰总是挺身而出,保护了自己。于是缓了一口气,“好,夫人请起,有什么话但说不妨,大家也快快请起。”张桂兰道:”老爷若不答应我的请求,我是死也不起来!”黄天霸见此情景,长叹一声道:“夫人不必如此,下官听你的也就是了。”张桂兰起身道:“不是妾身逼你,老爷可记得八宝道长之言?”黄天霸闻听不由一惊,顿时想起了八宝真人之言。
原来,八宝真人郝士宽在出发前曾给黄天霸看过一相,说黄天霸印堂发暗,脸上笼罩一片青气,可能有血光之灾;并说灾星就在途中,过了午时则可万事大吉。
黄天霸自从在蓟州城得了一卦之后,除去了克星白秀英,事事如意,因此,对算卦相面那是非常相信,今日去娘娘宫降香,自出提督府,便碰上了三起拦路强人;看来八宝真人的卦算得还真够准的。真要应了八宝真人的血光之灾,我苦心折腾了几十年岂不废于一旦,不行,我得在午时以前赶到娘娘宫,让它来个万事大吉。想到这里,催马欲走。老黄通一看黄天霸要走,可急眼啦,劈口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黄家子孙,把黄家老祖宗的人都丢尽啦,你做了官,忘了本,你的命值钱,我的命不值钱,你怕死,我不怕死,你不出阵,我出阵,从今以后黄家祖坟上没你这号不要脸的后代!”老黄通这一骂,张桂兰心痛啦,顿时柳眉一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