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箭匣引出,待我再来取图。”说罢一抖铜练,一按机关,天花板上裂开一道缝,从缝内缓缓系下一个匣子,与前一个一模一样。张桂兰抓住匣子,又扔了出去,李恕古接在手中,轻轻放在地上,用宝剑撬开,里面果然是一卷十绝阵图。红衣道姑嗅了嗅,并无异味,忙将图交与飞来禅师。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股硫磺气味,紧接着一股浓烟涌来,原来,火从楼下已烧到楼上,眼看无法下去,李恕古大惊道:“这却如何是好?”转身又对张桂兰骂道:“好一个狠心的泼妇,二位仙长几次宽恕于你,饶尔性命,你却生此恶念,真乃天良丧尽!”张桂兰放声大笑:“李恕古,我们两家之间生死仇恨,岂能一笔勾销?我丈夫被杀,儿子下落不明,黄家被你们闹得家破人亡,我纵然一死,也要与你们同归于尽。告诉你吧,此楼到处藏有硫磺焰硝,少时大火便烧到楼上,你们二位仙师神通再大,也难免葬身火海,你们就等死吧!”只气得李恕古怒目圆睁,伸手取出弹弓,骂道:“贼泼妇,休要得意,我叫你这泼妇死在我的弹子之下!”张桂兰笑道:“不必发怒,怎么死都一样,我死是甘心情愿,你们的死都是无可奈何了。”李恕古正要发弹,飞来禅师一把拦住道:“且慢,女施主既然愿身归极乐,就让她玩火自焚吧!”此时大火已烧至三楼。李恕古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葬身火海不成?”飞来禅师笑道:“你能否跳将下去?”恕古摇头道:“跳将下去还不是中了埋伏。”飞来禅师道:“我们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休得惊慌。”回头又对张桂兰道:“女施主真愿随你丈夫下地狱吗,如欲求生,为时不晚。”张桂兰冷笑一声:“飞来长老,你已自顾不暇,焉能救我,我看你还是赶快诵上几段经文,为自己超渡吧!”说罢又是一阵大笑。此时火已烧上四楼,楼板啪啪山响,楼内烟雾弥漫。
等在楼外的秀姑、玉妹、虎儿,见楼内火起,飞来禅师、红衣道姑、李恕古还未回来,急得大声呼唤:“师父,师父!”五行长老已来此处,说道:“尔等不必惊慌,待我进阵看看去!”但见五行长老飞过水面,进了阵中,见火势已烧到四楼,遂用传声入密的内功唤道:“师弟,师妹,你们在哪里?”
飞来禅师见张桂兰已铁了心,对红衣道姑道:“良言难劝执迷人,还是由她去吧!”这时,听到五行长老的呼唤之声,说道:“师兄在下已心急了,我们快下楼吧!”说着来到栏杆之旁,飞来禅师道:“师妹请!”红衣道姑也不推辞,双手扯住衣裙,往下一纵身,犹如一只凤凰轻飘飘飞下,正好落在五行长老身旁。飞来禅师对李恕古道:“你下得去吗?”李恕古道:“如今黄天霸已死,弟子心愿已偿,纵然一死也对得起我那窦尔敦兄长和金娘了。如今火势如此大,弟子下不去了,仙师不必以弟子为念,可速速下楼,我再让那贼婆吃我一顿弹子,虽死无怨!”说罢转身欲进,飞来禅师道:“我们活着绝非单纯为了个人恩怨,岂能轻生,待我带你下楼去吧!”李恕古见火势已烧上楼来,不忍心连累师父,便道:“师父不必以弟子为念,请你老人家速速离此火海,何必玉石俱焚!”飞来禅师笑道:“言重了,量这五层楼也难不住老衲,你可抓住我的丝绦,只管随我跳下。”李恕古不再推辞,说道:“既然如此,我再送给张桂兰一颗贴心丸!”说罢撤出弹弓,按好铁丸,回身对张桂兰骂道:“狗贱人,你杀了我的妻子,今日我要讨还血债了!”说罢将铁丸打出,就听得张桂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李恕古回身抓住飞来禅师的丝绦,飞来禅师纵身一跳,双臂一展,犹如雄鹰滑翔,慢慢向地下落去。楼外之人看得真切,齐声称赞:“老禅师果真会飞。”飞来禅师带着李恕古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声息皆无。众人回头看时,见那十绝阵火光冲天,五行长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张桂兰恶心难渡,只好落此下场。”
众人出了十绝阵,虎儿见人们均无受伤,高兴地跳了起来,他抱着飞来禅师的大腿,说道:“师祖,我什么时候能练会你那一手呀?”飞来禅师笑道:“学无止境,艺无尽头,只要肯下苦功,迟早就能练成。”红衣道姑看着十绝楼上的冲天大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