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桌上的画像,把诸葛亮的脸撕成两半,碎片落在血泊里:“诸葛亮……你也尝尝,被命运捉弄的滋味。”
成都的武侯祠里,诸葛亮刚写完《出师表》的草稿。他放下笔,抬头望了眼星空——西方的荆州星突然暗了一下,周围绕着圈黑气。他抓起案头的羽扇,扇柄上的翡翠珠串发出清脆的响。旁边的姜维走进来,看见他的脸色,轻声问:“丞相,可是星象有异?”
诸葛亮盯着西方的星子,羽扇轻轻晃了晃:“荆州的脉气……乱了。”他的指尖划过案上的卦盘,卦象显示“大凶”——像有人用刀划开了天机的布。他闭上眼睛,天机感应里突然传来股熟悉的煞气——是早上在九峰山的那个男人,那个眼里燃着妒火的男人。
“终于动手了。”诸葛亮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窗外的风卷着桂花香吹进来,吹得《出师表》的草稿翻了一页,最后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格外刺眼。
青田的书房里,刘伯温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血月。他摸了心口,那里还在疼,但他不在乎——他听见了关羽的头疼声,看见了诸葛亮皱起的眉头,那比任何良药都管用。他抓起案头的玉印,把“诚意伯”的铭文按在血泊里,印出个鲜红的印子:“朱元璋,你防我?诸葛亮,你笑我?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知道,我刘基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谋士。”
血月慢慢沉下去,乌云遮住了星星。刘伯温的笑声在书房里回荡,混着窗外的风声,像条受伤的狼在嚎叫。案上的罗盘还指着西方,针尖上沾着他的血,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光。
荆州的江风从来都是带着苇叶清香的,可寅时的风裹着股说不出的腥气,像浸了血的棉絮,往人鼻子里钻。周仓握着青龙偃月刀的刀柄,指节泛着青白——刀身比往常沉了三成,贴在掌心的地方烫得慌,像揣了块刚从灶里扒出来的炭。
“将军,这风不对。”他凑到关羽身边,看见自家将军的绿锦战袍沾了层细灰——那灰不是城墙上的土,是从砖缝里渗出来的,黑得发蓝,像被踩碎的萤火虫。关羽皱着眉把《春秋》翻了一页,书页边缘卷着角,沾了点他早上喝的茶——茶是新泡的碧螺春,可入口比黄连还苦,他吐在城墙上,那茶渍瞬间变成深褐色,像滴干了的血。
“不过是天热罢了。”关羽把书合上,指节敲了敲城墙。青砖发出空洞的响,像有人在墙里面敲一面破鼓。不远处的关平跑过来,战袍下摆沾着泥:“父亲,南门外的井水变浑了,士兵们喝了直吐,说水里有股铁锈味。”
关羽站起身,手扶着城垛往下看。长江的水翻着白浪,往常跳得最欢的江豚不见了,只有几尾死鱼浮在水面,肚皮翻得惨白。风突然大了,卷着砖缝里的黑气往他脸上扑,他眯起丹凤眼,看见黑气里藏着些细碎的光。
“周仓,带五十个士兵去南门外打井。”关羽把刀往地上一戳,刀身插进青砖半寸,“告诉他们,谁敢乱传谣言,军法从事。”周仓应了一声,刚要走,又回头:“将军,您昨天说的邪风……”“休要多言!”关羽喝住他,指节攥得发白——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像有人用针在扎,可他不能露怯,荆州是蜀汉的门户,他关羽的地盘,岂能被一股风吓住?
成都的夜露打湿了诸葛亮的青衫。他站在观星台上,羽扇指着西方的星子——荆州星本来是团暖黄的光,现在裹着层黑气,像被墨浸了的棉花。姜维举着灯过来,灯光晃过诸葛亮的脸,看见他眉心拧成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