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了顿,话锋轻轻一转,带着几分好奇,“说起来,现在年轻人都爱听流行歌、刷短视频,你怎么偏偏对京剧这么上心?”
林闪闪托着腮,语气格外认真:“我既然揣着念想跑来四九城,就不想只当个走马观花的外人。之前在剧组跑龙套,每天挤在出租屋里,总觉得离这城市的根太远。后来住进银鱼胡同,听着街坊们的京片子,闻着各家的饭菜香,才觉得踏实——这才是四九城该有的样子啊。”
她把把玩着叶子,继续说:“京剧不就是四九城最地道的魂吗?现在好多流行歌也爱加两句戏腔,可我总觉得差点意思,像是‘为赋新诗强说愁’,没摸到戏曲的风骨。我怕再过些年,真没多少人懂地道的西皮二黄了,那多可惜啊。我就算学不精,能多听、多记,那也是好的。这,大概就是传承吧。”
纳兰婆婆听得眼睛发亮,轻轻拍了拍石桌:“好丫头,有这份心就难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胡同里逢年过节还能搭台唱戏,现在是见不着喽。”
闪闪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纳兰婆婆家的方向:"婆婆,我真羡慕您。我就想着,等我老了,要是也能有个自己的小院,不用四合院那么大,就像咱们这大杂院也挺好,每天能听听曲段,兴致来了跟着唱两嗓子,抬头就能看见青天白日,鸽群哨声,那日子该多美。"
纳兰婆婆被这番孩子气的话逗笑了,摆摆手:"你这孩子,心思倒巧。只是,哪来那么多四合院?我住的也不过是这大杂院里的一间,和你们没什么不同。"
"那可不一样!"闪闪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崇拜,"您姓纳兰哎!我总想着,您会不会就是那位'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纳兰容若的后人吧?又从小耳濡目染大师们的曲艺风华,这谈吐之间,总感觉有几分贵胄遗韵,我就以为您肯定住着清雅的四合院呢!"
这话让纳兰婆婆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的追忆,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我们呀,是旁支,关系很远的。不过我爷爷那辈,家里确实还藏有一些纳兰诗词的手抄本,纸张都泛黄了..."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可惜,后来战乱,都损毁散佚了。"
闪闪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瞥,适时地将话题引回当下,语气带着关切:"那太可惜了!婆婆,您现在的戏服、行头,一定很多很精美吧?我看您每次去公园吊嗓子,穿戴都很讲究。就比如上次穿的那件绣牡丹的水袖,针脚多精致啊。那些行头,估计得需要一个大大衣帽间才装得下?"
这话显然戳中了纳兰婆婆的难处。她眉头微蹙,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无奈:"哪儿啊。那些跟我一辈子的戏服、头面,还有老唱片、剧本,都挤在旧箱子里,堆在床底下。这老房子,年头久了,夏天返潮,冬天阴冷,我怕它们受潮,怕落灰,一年也难得翻出来看几回、晾一晾,更别说穿戴了。有些料子娇贵,闷在箱子里,我都担心糟蹋了。"
"哎呀,那多可惜!好东西都被埋没了!"闪闪立刻接过话头,语气自然而热切,"婆婆,我跟您说,我的邻居南舟姐姐,最厉害的就是空间规划和收纳了!她特别懂怎么把老房子弄得更宜居,还能把屋主人的心头好都妥帖地安置、展示出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掏出手机,调出之前拍摄的孙阿姨家改造后的视频片段,递到纳兰婆婆眼前:"您看看,这是之前孙阿姨家,二十平米住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