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解释。”
将几人催眠后,她拉起呆愣的木颜,立即着手给几人重新手术。
尽管已经快要被巨大的悲伤淹没,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压下情绪,不让模糊的视线和指尖的颤抖干扰手术。
她知晓动用时间之力改变因果,代价是什么。
所以,这是南沧消耗生命,为她们换来的仅有的机会了。
沧神峰顶。
南沧还伏在时间花旁边,持续发动能力,回溯时间。
她的乌发已成雪白,皮肤失去光泽,身形也逐渐佝偻。
再后来,她不再衰老,身体发肤开始一点点变淡、变浅、变得像晨雾般模糊,几乎要融进那能量源之中。
身体就像是几近干涸的沙漠,最后的骨血也在被慢慢抽离,四肢百骸都在传递着被撕扯的疼痛。
时隔百年,再一次体会这种撕裂的苦楚,她还是被痛到五官紧拧。
但她没有停下。
大战已结束,她不需要再顾虑。而现在,是战后最临近死亡前的时间段了,站在回溯的关键节点,她不能停下。
她手中紧紧捏着卿竹给的灵石,尽量不让自己溃散的太快。
用了几次灵石,她大概能感受出这灵石的作用原理。如果说,她和卿竹使用时间之力时,是在消耗自己的寿命和血肉,那这颗灵石,则天然与他们的能力缺陷互补——它会从周围环境汲取能量,补回他们流失的生命,重新编织他们老化溃散的血肉躯体。
只是,灵石吸取能量的效率有限,像她这般巨大消耗,灵石也是修补不及的。她很可能,还要再面临一次透支导致的躯体消散。
不过,只要有这灵石在,哪怕形体溃散,她总还有机会重新凝聚自己的身躯——或许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战前夕,卿竹一定要将这颗灵石给到自己。
想来,他已经预见了这一步。
他应该早已看透,无法阻拦这一切的发生,便选择顺势而为,为她助力护航。
她看着手中的灵石,眸底闪动。
那便,最后再赌一次。
翊尘背对南沧,被禁锢在山顶边缘,身边掠过的能量光源,将一切映照得犹如白昼,也照亮他如瀑的银白长发和冰玉般的面容。
可他的眼底,却是至暗无比。
他看不见南沧此刻的样子,但可以感知到,南沧的能量气息,在一点点变弱。
他知道,南沧此刻一定是受着莫大的苦楚。
她总是这般,冲在众人前面,却来不及顾惜自己。
她要护住的人,太多太多,唯独没有她自己。
翊尘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痛的几乎要窒息。他努力挣脱,可那幻术凝成的无形枷锁,深深嵌进骨骼肌理。他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挣扎,全身脉络都因强行冲缚而突突跳动,却连转头的弧度都无法完成。
那双一向温和的褐眸中,已经完全失了冷静,血丝爬满,眼眶也因隐忍红透。可就算泪水,也被禁锢在眼眶之中,连滑落的资格都没有。
他想嘶吼,想冲破这该死的压制,想过去抱住她,告诉她快停下。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保持着背对她的姿态,任由那属于她的气息一点点在晨雾中淡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南沧努力调息着自己的状态,直到最后一份时间也被她拨回,才终于停下。
身体已经痛得麻木,但她还是扬起了嘴角——她在身体分崩离析之前,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那骨血抽离的痛楚,还在持续蔓延。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几近透明的身体,一点点融入眼前的光雾之中。
她轻叹:“果然……”
灵石编织血肉速度,还是赶不上躯体溃散的程度。
意识开始模糊,呼吸逐渐困难。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隔着光雾,看了一眼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