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烧了似的缩成黑点,钻进她后颈消失不见。
好了。小昭长出一口气,伸手摸我的脸,这次我终于触到了温度——温温的,像春天刚化的雪水,我现在...能多陪你一会儿了。
我攥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的银铃。
那是小时候在绿柳山庄,她趁我睡着系上的,说这样我翻个身她就能醒。
此刻银铃轻响,我鼻子又酸了。
先休息。我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等我解决完波斯的事,咱们回灵蛇岛看珊瑚,好不好?
她点头,身影渐渐融进心脏的红光里。
冰坛的水重新结冰,心脏的跳动恢复了有力的节奏。
我抬头时,发现玄慈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身上还滴着血,却勉强挺直了背。
天山派禁地。他说,我父亲临终前说过,天山冰窟最深处有间密室,连他都没进去过。
里面...可能有能帮你的东西。
我皱眉:你伤成这样,何必——
我欠明教一条命。他打断我,指腹擦过嘴角的血,当年光明顶之战,我爹被成昆蛊惑,带人截杀你们的后勤队。
是你娘殷素素...她本来能杀了我,却放我走了。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这些年我总梦见她倒在蝴蝶谷的雪地里,血把白梅都染红了。
我一怔。
记忆里母亲最后是在武当山跳崖的,蝴蝶谷的雪...或许是他记错了?
但看他眼尾泛红,不像是撒谎。
去看看吧。他扯了扯染血的袈裟,就当...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宋青书这时抱着玄铁鼎跑进来,见玄慈站着,惊得鼎差点掉地上:大师您...您不是...
带路。我拍了拍宋青书的肩,去天山。
天山的雪比西域更冷。
我们在冰窟里走了三天,玄慈的伤本来该卧床,却硬撑着在前面用圣火令破冰。
他的袈裟结了冰甲,每走一步都作响,额头却始终冒着汗——是在运功压伤。
到了。第四天清晨,他停在一面冰墙前。
冰面泛着幽蓝,仔细看能看出刻着的八卦图。
玄慈咬破手指,在离卦位置按了个血印,冰墙突然地裂开,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窄道。
窄道里的冰更厚,墙壁上嵌着夜明珠,把路照得如同白昼。
走了约莫半柱香,眼前豁然开朗——是间圆形石室,四壁都是壁画,中央立着块玄铁碑,上面刻满小字。
我最先注意到的是正面那幅壁画:两个青年男子并肩而立,左边的穿着明教圣火袍,右边的束着武当九梁巾,手里都举着半卷长轴,轴上的字被岁月磨得模糊,却能认出二字。
初代教主?宋青书凑过来,右边那个...是张真人?
我屏住呼吸。
张三丰的画像我见过无数次,可画里的他不过二十来岁,眉目间还带着些清瘦的倔强,和我记忆中慈眉善目的百岁宗师判若两人。
玄铁碑上的字我凑近才看清:明教阳顶天、武当张君宝,于至正三年冬月立约。
江湖风雨,非一人可撑;九阳之道,须共守之。
若违此誓,天火烧心,寒毒蚀骨。
我的手指几乎在发抖。
九阳神功是达摩祖师所创,后来被觉远大师传给我和郭襄、张君宝——原来当年张君宝(张三丰)和初代教主阳顶天早有结义之盟?
怪不得觉远圆寂前,张三丰会拼死护我去武当,原来不只是师徒情分,更是守着这百年前的誓言。
所以当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宋青书突然倒抽冷气,张三丰阻止了?
我没说话。
壁画上两人的手虚虚相握,背后是被大火焚毁的明教分坛,和武当山刚立的草庐。
原来江湖的根脉早就在这里交织,我之前竟一无所知。
玄慈站在我身侧,仰头盯着壁画,轻声道:我父亲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