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着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不,掀开盖子,是九阳真气特有的暖意。
她冲我挑眉:“你现在的九阳早不是当年的了,灌进典籍时别舍不得用劲。”
我攥紧瓷瓶,走向光明顶的藏经阁。
石墙缝里的青苔还是记忆里的模样,摸上去凉丝丝的。
推开木门,霉味混着墨香涌出来——这里的《明教九阳功》还是残缺版,当年我就是靠它在山洞里硬抗寒毒。
“慢着。”
阴恻恻的声音从梁上飘落。
我抬头,看见陈家洛吊在房梁上,像只黑色的蝙蝠。
他手里托着那杆“契约天平”,青铜表面浮着暗纹,左边托盘上压着本《明教九阳功》,右边却空着。
“让我称一称,你这野路子的九阳,值几文钱。”
我后颈发炸。
这孙子怎么跟过来的?
上回在契约之门里,他还只是周天贯通的修为,现在周身的气劲却沉了几分,天平上的暗纹竟在吸收我散出的九阳真气。
“他是朝廷的仲裁官。”赵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瞥见她靠在门框上,指尖在身侧划出银色符文——是在给我拖延时间。
“旧系统崩溃前,他要验证所有新模板是否合规。”
合规?
我冷笑。
当年的九阳经被尹克西、潇湘子盗走,才害得我在山洞里熬了十年。
现在要让这破天平“合规”,不如直接烧了藏经阁!
“张教主。”陈家洛晃了晃天平,左边托盘突然沉下去,“你这九阳少了《楞伽经》注解,缺了达摩祖师的禅意,算什么正宗?”右边托盘“当”地落下块砝码,刻着“残缺”二字。
我能感觉到,藏经阁的空气在变凉。
旧系统的规则正顺着天平渗进来,要把我的九阳模板判定为无效。
“往右走三步!”俞莲舟的吼声炸响。
我本能地侧闪,一道黑芒擦着我耳边钉进墙里——是余鱼同的契约文字!
那家伙什么时候来的?
正缩在窗台上,指尖沾着血写符文,眼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订单轨迹显示,藏经阁后墙有个老鼠洞。”俞莲舟的声音更近了,我看见他从门外冲进来,订单本在手里舞得生风,“十年前你躲成昆追杀时挖的,能直通典籍存放处!”
记忆突然涌上来。
十岁那年,我为了躲成昆的耳目,确实在墙根挖了个洞,用青石板盖着。
我反手拍向墙根,石板“咔”地翻起,里面果然有个半人高的洞,霉味更重了,但能听见典籍架的木梁声。
陈家洛骂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九阳真气在脚底炸开,我像支箭射进老鼠洞。
洞壁刮得我手背生疼,但顾不上了——左手攥着模板,右手运起九阳,掌心的热度烫得洞壁青苔“滋滋”冒气。
“到了!”
我撞开洞顶的木板,掉进典籍堆里。
霉烂的纸页粘在脸上,我摸出怀里的模板——初代教主的九阳经在发烫,混着我这些年修的九阳真气,像团活火。
我掀开最上面的《明教九阳功》,把模板按上去。
“这不是复制。”我对着空气说,像是说给当年的自己听,“是告诉你,哪怕没有《楞伽经》,哪怕只有半本,也能练出自己的九阳。”
真气如潮涌进典籍。
纸张发出“噼啪”的轻响,墨字开始扭曲重组——原本残缺的章节里,长出了我在山谷里悟的运功路线,补上了我在灵蛇岛抗寒毒的心得,甚至添了句当年在蝴蝶谷,胡青牛骂我“蠢小子”时,我赌气想的“九阳该有三分烟火气”。
“检测到异常配送——”
陈家洛的声音穿透楼板。
我抬头,看见他的天平正悬在头顶,托盘剧烈震动,左边的《明教九阳功》已经变成了我重写的版本,泛着暖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