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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
沙地里爬出密密麻麻的赤红蛊虫,每只虫背都浮着半张人脸——有初代教主的虬髯,有灭绝师太的冷硬眉峰,甚至有我小时候在蝴蝶谷见过的药童阿牛。
它们啃食灯影时,虫口器里发出含混的低语:武学本源,归于火焰......
聪明。小昭突然笑了,金融圣火腾地窜高丈许,火舌竟与蛊虫的红光共鸣。
赤金与猩红交织的光雾里,一幅古墓地图缓缓浮现:陡峭的山壁上,九个火纹组成兽口形状,热浪从图里透出来,烫得我睫毛发卷。
想救她?她抬手,地图地没入沙中,那就去火中取栗吧,仲裁者。
我望着沙地上还在发烫的地图轮廓,远处突然传来岩石崩裂的闷响。
风重新刮起来时,带着滚烫的焦味——像是有座活火山,正从地底下缓缓睁开眼睛。
赵敏的玉符又裂了道纹。
她望着我,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无忌,火焰古墓的入口......要开了。
我握紧血玉符,能感觉到符底刻着的二字正在发烫。
沙地里的蛊虫还在啃噬灯影,小昭的金融圣火仍在跳动,静玄被韦一笑制住后,正用额头撞着沙堆,哭腔混着蛊虫的嘶鸣:烧了我......烧了这判官......
但这些都不如远处那声闷响清晰。
我望着地平线尽头翻涌的热浪,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冰火岛,谢逊说过:最烈的火,总藏在最冷的冰里。现在我知道了——最险的局,总藏在最信的人手里。
而我要找的答案,或许就在那座即将张开的,巨兽之口般的古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