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扑过来,却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被金纹挡住。
残灰落在残卷上,火焰腾地窜起。
我望着火光里逐渐清晰的经文,突然笑了:师祖,您看——火没灭,它只是换了个烧法。
金光冲上天际的刹那,我听见天下武者的心跳声。
那声音像浪潮,从西域到中原,从南疆到漠北,层层叠叠涌进我耳朵里。
赵敏不知何时站到我身边,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我手背:你刚才说的......
是让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火。我望着逐渐消散的金光,突然注意到炉底有什么在发光。
弯腰捡起时,掌心躺着枚羊脂玉简,上面用极小的字刻着:持火者,入武当,见真人。
武当?赵敏凑过来看,突然轻笑一声,张教主,看来你这火,得烧到武当山去了。
我握紧玉简,抬头望向北方。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模糊的山影里,隐约能看见一艘无名小船靠了岸。
船头上站着个提灯的少年,他的身影被雪雾裹着,却走得极稳。
我听见他轻声说:张真人,您的愿,有人替您烧着了。
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我摸了摸心口的金纹。
归源炉的余温还在掌心,远处传来无数人练剑的清啸。
这一次,我知道自己要去哪——武当山的山门后,有团等了三十年的火,正等着被重新点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