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高架桥下如蚁群般蠕动的车流,突然想起边防连的星空。那里的星星比这里的路灯还要密集,却不会让人感到窒息。
王兵带着我在省城里玩了一天,也让我对这座陌生的城市有了几分熟悉。
凌晨两点,吉普拐进一条幽深的小巷。两侧的老式骑楼投下锯齿状的阴影,车轮碾过积水坑,溅起的水花惊跑了翻垃圾桶的野猫。
“到了。”王兵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我抬头看向面前的建筑——一栋朱漆剥落的二层小楼,门楣上挂着“梅花剧院”的匾额。
褪色的海报上,花旦的妆容已经晕染成模糊的色块。
“兵哥,”我揉了揉眼睛,“大半夜的来看什么戏?”
王兵已经跳下车,钥匙圈在指尖转得哗啦响:“看个屁,老子住这儿。”
大头默默地跟在后面,月光照在他发红的耳根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此刻窘迫得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戏院后门的铁锁锈迹斑斑。
王兵踹了两脚才踹开,陈年的灰尘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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