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让姚映疏偏向于留下。
她一个寡妇,上头无人管教,中间没有男人惹嫌,下头虽然还有个继子,但她身份尴尬,那小少爷想必也不会往她身边凑。
她一人在这院子里吃好喝好穿好,美滋滋过自己的小日子,岂不美哉?
这样的念头在一刻钟后被人打破。
“什么?”
姚映疏指着自己,满脸震惊,“都给我?”
“是。”
谭老爷双亲逝世多年,并无亲族,他的丧事都是杨管家一人在忙前忙后,此刻他坐于姚映疏下首,眼下青黑,眉心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却仍耐心解释。
“老爷早早地便吩咐过,夫人一过府,便将中馈交予您手中。他去得突然,家中生意失了掌事人,大掌柜们寻了老奴商讨良策。老奴寻思着,如今府内唯有夫人最有资格接手此事,便厚着脸皮来这一趟。”
姚映疏面前放置一个木盒,里头装着对牌、数本账册,和谭家当家人的印信。
她心脏狂跳,咽口唾沫,哆哆嗦嗦伸手去摸茶盏,一口闷完后,游神似的回道:“可我就是个普通的乡下姑娘,不通商经,不懂文墨,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
平复着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姚映疏冷静下来,“杨管家就不怕我毁了谭老爷一生的心血?”
“况且小少爷还在,你越过他把东西交给我,就不怕他闹?”
杨管家脸上露出笑,“夫人不必忧心,生意上的事自有大掌柜们打理,您只需要在最后点头印章即可。”
姚映疏了然。
哦,这是要把她架空。合着就是想让她当个吉祥物呗?
姚映疏犹豫。
她什么也不懂,万一手下大掌柜阳奉阴违,出了事把罪名扣在她头上怎么办?
“至于小少爷……”
杨管家微顿,喉间沉沉叹息,“老爷在世时,想让他走仕途,便不好让他沾生意场上的事。”
似是看出姚映疏的顾虑,杨管家笑,“夫人放心,老奴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两年,有时间候夫人长成。”
这老爷子态度看着温和,姚映疏却从他眼里看出坚定。事已至此,只能暂时应下。
“管家既如此看重我,那我就厚着脸皮把东西收下了。”
杨管家眉心舒展,温和点头,“有劳夫人。”
送走杨管家,姚映疏望着桌上的东西沉沉叹气。
还以为能过上悠闲日子,没想到一日不到就接了个大麻烦。
“唉。”
姚映疏倒在太师椅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头顶房梁。
“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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